鍾家最初惹禍就是宴席上子弟們輪番作詩力壓宗周。
老者道:“一個孩子老老實實的討好也挺好的。”說著一笑,指了指廳外戲臺,“我就知道焉子不俗,你們還不願意,你瞧辦的蠻好的,人美歌舞美,真是令人賞心悅目。”
一個男人遲疑一下,道:“只是雙園那邊的廖承和段山。。。。”
他的話音落,有小童從外疾步而進,在臨門的一個男人耳邊低語幾句,那男人面色微變,抬頭道:“知府大人與廖承段山要到了。”
廳中氣氛微微一凝,老者卻一笑,道:“大人們也要過中秋嘛,來了都是客,去迎。”
廳中的男人們便應聲是,當下兩個起身向外而去,戲臺上又一位姑娘開始表演,這一次以跳舞為主,鼓聲為奏,咚咚砰砰很是明快,老者含笑看去,手再次在膝頭隨之而和。
鼓聲敲的春曉有些坐立不安,忍不住起身從窗戶向外看去,四周人影綽綽,看起來整個介園的人都已經到了戲臺這邊了。
“還有幾個到我?”她忍不住低聲問小婢。
小婢扳著手指道:“姐姐莫慌,還有兩個。”
春曉關上窗深吸一口氣,酥胸起伏,道:“快了快了。”
話音未落聽得外邊的鼓聲忽的停下來,怎麼了?外邊屋子裡也響起了低低的騷動,似乎有人在跑動。
“。。。是知府大人來了。。。”
“。。。不止是知府大人呢。。。”
春曉站在窗邊轉過身,有一隻手越過她先開啟了窗。
春曉仰頭道:“樂亭少爺。”
樂亭對她擺擺手,專注的向外看去,春曉也不再說話擠過來也看去,見遠遠的地方一群人聚集,那邊的燈火也明亮起來。
站在亭臺上能夠看得很清楚,明亮的燈火照著出現的是一群官兵,掛刀披箭。
薛青道:“我去看看。”
張蓮塘道:“我們。”
薛青看著他一笑,伸手做請,張蓮塘將手裡的燈提著一面邁步,一面伸手,小亭建在假山上,四周花燈不多,臺階昏暗,其實對於薛青來說這不算什麼,但她現在還算是個病人吧,薛青將木拐遞到右手,左手牽住了張蓮塘伸來的手。
張蓮塘忽的停下腳,回頭道:“要不別去了吧。”
薛青哈哈笑了,張蓮塘也不待她說話轉過頭繼續邁步,薛青在後道:“沒事的,我就去看看,萬一問到我,我也能立刻出來見禮。”
張蓮塘嗯了聲,提燈專注照著臺階。
而戲臺前官兵們身後傳來說話聲。
“這裡真是好熱鬧啊。”
伴著說話聲官兵們讓開,有幾個身穿官袍的男人邁步走來,李知府面色沉沉在前,身後跟著一胖一瘦一紅袍一綠袍男人。
“李大人。”裴家一位老爺含笑上前施禮,“李大人駕臨真是蓬蓽生輝。”說罷又對著李知府身後的二人施禮,“這兩位大人。。。”
李知府沉臉道:“這是京城來的廖大人和段大人。”
京城來的大人大家都聽說了,見還是第一次見到,現場的氣氛變得更加古怪。
裴家的老爺則依舊含笑,忙施禮連連稱幸會幸會。
廖承含笑抬手道:“不請而來多有叨擾了。”
在場的裴家諸人忙道哪裡哪裡,一面請正廳入座,廖承卻站著沒動,看著戲臺道:“這是在歌舞嗎?”
戲臺上的妓女已經下去了,空無一人,只餘下燈光明亮。
裴家老爺應聲是,道:“中秋自娛自樂。”
段山看他一眼,視線掃過在場的諸人,道:“你們挺高興的啊。”
這話說的。。。場內氣氛頓時凝滯。
段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