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嗨了聲,隔著牆頭喊:“早該壞了,你把它堆牆角好了。。。別的呢?”
男人在內應了聲,站在屋中看著散落的桌子,咕噥著舊了塌了老了壞了將碎裂的桌子堆到牆角,再審視屋內,晨光投進來明明暗暗,地上深深淺淺似乎有腳印浮動。。。。男人不由瞪大眼,再看又不像。。。。
男人鬆口氣,眼花了吧,桌子壞了跌下濺起塵土打出的印記罷了,舊屋低矮破敗無聲,男人又向裡屋走去,探頭往內看。
裡屋更簡單,一張床,蛛網結成帳子籠罩,地面青磚縫隙滿是青苔。。。。床邊的青苔似乎鼓起一塊。。。男人走進去,看那塊青磚的確跟別的不同,但也僅僅是高了一點點,並無其他異樣。
“潮了裂開翻起吧。”男人嘀咕一聲,這也沒辦法修整,修整了沒人住早晚還得如此,他搖搖頭走出去了。
“沒事,挺好的,沒有漏雨。”
男人從牆頭翻出來。
村人也鬆口氣笑呵呵道了聲那就好,又問:“今日你進城不?我收了一些山貨拿去賣。”
男人點點頭:“要去的,雞蛋攢了不少了換些油來。”
二人說著柴米油鹽而去,清晨的村落伴著雞鳴牛叫漸漸嘈雜。
京城,皇城,也已經甦醒,御街上一隊隊各色官袍的官員們正在魚貫而行,因為尚未到正殿,大家舉止隨意,還有拿著御廊下采買的熱騰騰的包子邊走邊吃。。。。。吃的一日三餐說的卻不是柴米油鹽。
“昨天的朝會可不順利啊。。。”
“幾個官員的調動,陛下竟然說了再議。”
“。。不知是因為誰而再議。。”
“。。能誰,昨日曲大人可是策對很積極呢。。。”
“。。陳相爺在皇陵的時候單獨覲見了陛下呢。。。”
這邊低低切切交談,行進的隊伍裡官員有木然有高興,更多的是神情肅穆陰沉。
而此時的皇城內,一身紅袍的宋元神情愉悅的走向一間宮殿,身邊同樣兩個紅袍官員相隨。
“那句話叫怎麼說的?給我一個桃我給他一個梨。。。。曲大人在君子試上幫了我,我現在幫他說幾句話,這才叫好兄弟嘛。”宋元說道,“王相爺也是的,至於如此大動肝火?”
一個官員神情木然道:“宋大人說話適可而止,好好做事就行,說多錯多。”
宋元沒有因為他的態度而惱怒,反而一臉誠懇的連聲應是:“我什麼都不懂,我少說一點,你們說什麼我就跟著贊同。。。。公爺今日上朝嗎?”抬眼看向前方,那邊是皇帝寢宮。
皇帝開始進學了,除了請了的幾個先生,秦潭公也親自教授皇帝,當然不在人前,因為不合規矩,文臣們也不會同意的,所以秦潭公會在早晚有空的時候對皇帝略做教導。
宋元看向前方,咿了聲。
“那人是誰?”
前方宮殿前有一人正邁步而行,黑斗篷裹身,隨著走動露出其內白袍衣角,背影寬寬大大飄飄蕩蕩。
不是官袍,也不是禁衛,更不是太監。。。。。太奇怪了,能在皇宮中這樣輕鬆隨意行走的人可不多,他去的方向是皇帝的寢宮。
宋元好奇的加快腳步要跟上。。。。一旁的官員伸手將他攔住。
“不要去了。”他道。
宋元道:“為什麼?”
話怎麼這麼多,那官員看他道:“公爺有。。。客人。”
客人?宋元仿若沒有看到官員的神情,更加好奇:“什麼客人?哪裡來的客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啊。。。”
官員皺眉道:“不要問了。”大約覺得這種態度有點太過,停頓下又補充道,“日後你會知道的。”
宋元嘿嘿笑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