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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青踮腳看著篤,篤是和她一起到的陳盛家。
這是篤和陳盛的第一次見面,他們沒有多說話,陳盛說了句辛苦了,篤答了句臣之本分,薛青已經讓四褐告訴篤他們自己的傷勢無礙,也沒有再多說,她坐著馬車與陳盛一起進了宮,篤則按照規矩在宮門等候傳召。
大殿裡的大多數官員們對這個無功無賞很少在朝廷提及以及露面的男人陌生,但有一個人不陌生,秦潭公轉過身來看著走過來的篤。
篤沒有往日的偽裝,露出乾淨又風霜遍佈的臉,雖然一身布衣行走在大大小小的官員中沒有絲毫的畏懼,也沒有步入皇宮大殿天子之所的怯意。
他第一次來這裡面見天子的時候也沒有怯意,天子坐在龍椅上,伸手指著一旁站著的秦潭公,說:“篤,秦潭公是跟隨朕文韜武略學出來的,你則是野天野地闖出來的,朕要看看你與秦潭公誰更厲害。”
人和人都可以很厲害,當時他這樣答,帶他進來的大太監拿著拂塵在後戳他,大約是沒見過在陛下面前如此大言不慚的人,皇帝大笑,洪亮的笑聲迴盪在殿內,耳邊,震得他的耳朵嗡嗡響。。。。。。皇帝也是個很厲害的人。
篤抬起頭看著前方,前方沒有天子,只有秦潭公。
秦潭公看著他,伸手一指,道:“來人,將罪犯篤拿下。”他的聲音不洪亮,但亦是響徹殿內。
殿內兩邊侍立的金吾衛卻似乎沒有聽到站著未動。
陳盛道:“秦公爺不要急著拿人,先讓人把話說完。”
秦潭公道:“本就是犯人,他的話有什麼可聽的。”
“沒錯,拿下。”宋元跟著喝道,在兩邊佇列中站出來,“兵部刑部都在追捕這個欽犯!這個欽犯竟然大搖大擺的上朝來了,陳相爺,你這是包庇。。。。”
身後數人附和,殿內頓時吵鬧。
“你們為什麼追捕我?”篤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他沒有看宋元等人,只看著秦潭公,“又是誰定我為欽犯?”
“這是十年前就已經定論的,你今日才來問為什麼?”秦潭公道,“是誰指使你,在先帝死後十年又要跑出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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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們說什麼,不管是誰來說什麼,秦潭公都指出一點,你們當時不說,沉默就是預設沒有問題,那現在再開口就是受人指使,其心不正,其言自然也不可信。
薛青在側殿點點頭。
殿內的諸多官員也都點點頭,交頭接耳的議論聲四起。
“我先前為什麼不來質問,秦公爺你心裡最清楚。”篤沒有被殿內的議論影響,依舊只看著秦潭公,“因為你在追殺我,阻止我。”
秦潭公道:“那是因為你是罪犯,我當然要追捕你。”
篤道:“不,不是因為我是罪犯,而是因為你是罪犯,你,殺了先帝,殺了皇后。。。。。”
他的聲音拔高在殿內嗡嗡作響,蓋過了嘈雜議論,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內。
“。。。又追殺我救出的寶璋帝姬。”
殿內的嘈雜聲一瞬間似乎消失了,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王烈陽停下了微微點著的頭,渾濁的雙眼頓時凝神。
寶璋帝姬,這還真是新鮮的說法。
不,不對,他說救出的寶璋帝姬!
救出的!活的!
王烈陽猛地跨上前一步,沒有看篤,而是瞪眼看著陳盛。
事情不對!
陳盛沒有看他,身子端正的看著殿內,接過了篤的話,道:“秦公爺,寶璋帝姬被救出其實對你來說也不新鮮,這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所以你才會追殺五蠹軍,所以宗周才會在民間不遺餘力的蒐集女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