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大火。”
秦潭公這樣做就是為了以後黃沙道雷火邪靈的說法來掩蓋皇后真正的死因,薛青點點頭明白,道:“所以黃沙道城的火,秦潭公的確有參與,但其實你是真正的兇手。”
宋元聲音淡漠,道:“那又如何?你要去告我嗎?”
告他又有什麼用?這件事會也只會推到秦潭公身上,寶璋帝姬不會讓宋元揹負這個惡名,那連累的是寶璋帝姬的聲名,陳盛等官員也不會同意。
孤膽舉證天下這種事她可不做,犯不著啊。
薛青笑了笑,道:“不,不,你想多了,我只是確認一下而已。”
確認什麼?
宋元淡淡道:“你可以確認了,你的父親我的確是個捨棄子女滿手血的惡人。”
薛青道:“那宗周滿天下搜找也是你的主意?”
宋元道:“那時候五蠹軍帶著你藏匿失去了蹤跡,秦潭公又似乎起了疑心,問大家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有沒有道理,我能怎麼辦?”看向薛青。
薛青道:“還真不好辦。”
說話永遠是這樣,陰陽怪氣,宋元神情漠然,道:“我只能順從,提議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宗周身為秦氏的心腹,又是最熟悉先帝皇后和寶璋帝姬的人,他來做這件事才最能取信秦潭公,但這個人因為身殘自卑又自負,痴迷武技炫耀文才不屑於出宮,我編了一本經書,哄騙他天子血脈可以讓他容顏永駐。。。。。”
薛青道:“我死了倒也罷了,那些女孩子。。。。”
宋元打斷她,道:“那些女孩子是為殿下而死,死得其所。”不待薛青說話,“安排維護你的人的人是我,安排洩露你行蹤追殺你的人也是我,你一日不死,殿下就安全一日。”
薛青道:“我要是死了呢?”
“你現在,不是沒死嗎?”宋元的聲音從牙縫中鑽出來。
室內一陣沉默。
薛青道:“我還沒說完呢,我死了,殿下也安全了。”似乎有笑意。
室內再次沉默。
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呼吸之間,宋元聲音再次響起:“當初,我送你跟皇后娘娘走的時候,叮囑過你,不要告訴別人你是我的女兒,你就當爹孃都死了,忘了吧。”說罷大步而去,門開門合,腳步遠去。
裡外恢復安靜,夜蟲呢喃,小床上的宋虎子含糊的喊叫幾聲,亂蹬了幾下腿翻個身打著呼嚕酣睡。
薛青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可憐的孩子。”將被子一裹再次倒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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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急促踏破了小院的夜色,靈堂燈火通明,僕從們都已經退出去,宋元站到了靈堂裡看著牌位棺槨,他面色發白,氣喘噓噓,身子搖晃,似乎走這一段路用盡了力氣,踉蹌上前扶住了棺槨。
“善娘,孩子們齊全了,你,看到了吧。”
他喃喃,旋即大哭,身子軟軟向下倒去,要倒下的時候又猛地撐住。
“不能倒,善娘,我不能倒。”他抓著棺槨一點一點站直身子,聲音澀啞,手上青筋暴起,“這擔子,我擔起來,就不能放!”
白刺刺的燭光下,身穿黑紅官袍的男人僵立在棺槨旁,仰著頭要大哭又忍住,最終只有低低的嗚咽在室內盤旋飄出散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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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時候,薛青就已經要出門了。
“我現在啊,不是讀書人了,也不是男的了。”她說道,轉頭看身邊的婢女,“現在的大家小姐們都這麼辛苦嗎?”
婢女尷尬侷促不知道怎麼回答。
薛青也沒有等她回答,又轉頭看這邊的跟著宋虎子,道:“昨晚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