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絕可謂是下了十足的力道,向林措手不及連連後退,好在被向林一把扶住否則定要栽倒。
做出這一動作後的殷天絕那是拉開車門欲要上車,但就在腳步剛欲要抬起的時候,只見他猛地轉身朝一旁站著的三人看去。
道:“誰都不許跟來,否則……”
他話並未說完、但話語間所散發出的那股子意蘊顯而易見。
語落、跳上車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就好似箭一般‘唰’的一下不見了蹤影。
三人看著那逐漸遠去最後化作一點消失不見的車影后,陷入一片無聲的沉默。
短暫的沉默後,阿強朝向林跟蕭炎望去。
見兩人都一字不言、毫無表情,安奈不住了問:“難道咱們就這樣看著他去?”
“否則呢?”蕭炎挑眉看著他問。
雖然蕭炎這話是反問句,但所流露出的意思很是明顯。
阿強沒再說話,而是兩個箭步上前拉開那輛別克車的車門欲要跳上時,被向林一把抓住。
“你幹什麼?”向林低沉的聲音問。
“你們能這樣坐以待斃、我不能!”雖然阿強先前的主子是梁七少,但殷天絕有恩於他,所以他心甘情願為他出生入死。
說罷甩開向林的阻攔,欲要跳車追去時,反被向林一把摁在了車門上。
他說:“你跟殷帝多少年,我們跟他多少年?”
明顯這話是在告訴他不要自以為是。
“但這明顯是個陷阱、你們就讓他去?”阿強話語間很是激動。
“那你就任由他親生兒子被別人處置?”隨著向林這話的落下、阿強陷入了一片無聲的沉默。
是,朋友沒了可以再找、情人沒了可以再找、愛人沒了可以再找、夫妻沒了可以再找,唯有親情沒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就在這時只見那一直靜站一旁的蕭炎走上前來將手搭在了阿強的肩膀上道:“如果殷帝還能活著回來的話,我們一定會把你這份忠誠度轉達給他的。”
蕭炎這話帶著諧趣的玩味,很明顯是來緩解這輕鬆的氛圍。
蕭炎話音剛落、向林又補充道:“對於殷帝的命令我們所要做的只是聽從,其餘的事情他……”向林說到這裡一頓道:“自己會解決。”
隨著話音的落下,他牟宇間所呈現出的是一片堅定不移的決絕。
聽從?如何聽從?怎麼聽從?
“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阿強問出了心中所想。
“等!”
阿強話音剛落,蕭炎扔出了這個字。
是、他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等,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辦法。
阿強沒說話,而是一把推開向林朝院子深處走去。
蕭炎玩味一笑道:“生氣了,還不去安慰安慰。”
向林沒搭理蕭炎、也並未立即作出動作,而是略作猶豫後抬起腳步緊追而去。
銀杏林深處。
阿強正在那悶頭吸菸。
氤氳的煙霧將他整個人籠罩、顯現的有些迷離恍然。
那雙眸眺望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向林看著他的背影想了好一會。
這才道:“那麼不顧一切的去是因為她?”
這個所謂的‘她’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無疑是隻蘇桐!
對於他們這群整日在刀劍浪口舔舐的人而言,對周圍的一切是及其敏感的。
所以當向林剛出現在他身後的剎那他就知道。
當一支菸燃罷後,阿強將菸蒂扔在地上,用腳碾滅。
零星的火星與鬱郁青草想碾壓,發出輕微的讓人擦覺不到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