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今天回來呢?
山路越來越難走,兩人下來牽著汗血馬慢慢的向半山腰走了去,武士越似乎也發現了前面的喜慶,便對著先圖說道:“賢弟,你看你們這裡多有年味兒,這還沒過年,你們村口便掛著紅燈籠,多喜慶。
先圖笑著不作答,越往前走先圖越覺得不對勁兒,這哪裡是為過年準備的,這分明是誰家在辦喜事兒。
走上前,看著自家柵欄外貼著偌大的喜字兒,先圖呆住了,想著這是誰在辦喜事兒?是姐姐嗎?難道她要嫁人了,可為什麼不等他回來再出嫁,想到這裡,先圖心中便隱隱作痛。
是難以割捨的親情在作怪,自從來到這個陌生的朝代,姐姐一直是他心中的精神支柱,所有的人都給予他的是陌生,只有姐姐,那般熟悉,那般親切,讓先圖孤寂的內心如同冬日陽光般溫暖。
可如今,這陽光般的溫暖就要離開自己了,古代的女子向來都是嫁夫隨夫的,特別是他們這種窮鄉僻壤的小山村,更是封建的讓人窒息,姐姐這次出嫁,往後就再也難以見到了。
想到這裡。先圖不爭氣的淚水忍不住掉了兩滴,這是來自內心的抽泣,難以別離的傷痛。武士越看著先圖傷心的樣子,正要上前安慰,卻見到先圖瘋一樣的推開了柵欄,就在跑到屋門口的時候,先圖定住了,呆呆的站在那,看著曾經熟悉的木門。他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不錯,他沒有勇氣去開門。他害怕,害怕看到姐姐穿著喜服的模樣,若是那樣,一切都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姐姐就要永遠和他分別了。
這時,只聽身後傳來一句熟悉的聲音:“弟弟,是你回來了嗎?”
好熟悉的聲音,久違的喜悅,這一切像是在做夢,可偏偏卻是醒著的。
聽到這句熟悉的聲音後,先圖慢慢的轉過身,看著穿著一身麻布衣的姐姐激動的站在那。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姐姐,我回來了,先圖回來了。”先圖站在那。含著淚水回答著。
只見姐姐慢慢的走了過來,用手擦著先圖滿臉的淚水道:“你終於回來了,姐姐終於還可以見你最後一面,姐姐心中也就無憾了。”
說完,抱著先圖哭了起來,先圖也泣不成聲的哭著。兩人傷心的淚水打溼了身上的麻衣,感動了柵欄外的武士越。
聽到哭聲。薛父和薛母不明情況的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著久別的兒子回來了,自是高興的不知說什麼好,喜極而泣用來形容他們二老應該再合適不過了。
一番別離後的團聚,讓一家四口站在門外哭的是稀里嘩啦,武士越倒成了路人甲一樣站在柵欄外一動不動,同樣,看到此番情景,武士越的淚水也早已打溼了臉頰,想著過了年就回家看看,好好儘儘孝道。
“走,兒子,咱們進屋說話去。”薛父擦了擦滿臉的淚水,對著先圖說道。
薛母和姐姐聽到薛父的話,便也擦了擦淚水說道:“你看光顧著高興了,竟然在外面凍了這麼久,走,咱們進屋裡說話。”
說完,四個人便向屋內走去,忽的一下,先圖想起了跟著一起來的武士越,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身對著武士越喊道:“武兄,走,咱們去屋裡談話。”
發呆的武士越猛然間醒悟了過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露出久違的笑容跑了過來,跟著先圖他們一起來到了屋內。
“你看光顧著說話了,都忘了介紹了。”先圖對著眾人說道。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家裡多了一位陌生人,此人看上去文質彬彬,透露著書生意氣。
先圖介紹道:“這是武兄,我的八拜之交兄弟,曾經多次幫我解圍,是個很不錯的人。”
武士越上前行禮,道:“武士越給伯父伯母請安,給姐姐請安。”
說完,武士越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