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辜負母親,而她也有很多是事要做,她沒有時間和這位偉大的皇子殿下糾纏下去。
無憂也不覺得他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所以她難得任性了一次,她站起身,轉身準備離開。
她沒有心思再去應酬誰,她好累,不單是身體上的累,她的心更累。
落日的餘暉照在她的身上,削瘦單薄得令人心裡泛起痛楚.亦如當年的那個小女孩。
幾乎是夢魘一樣,他伸出手去,無憂卻本能的微微往後一縮。心裡的痛楚瞬時如烈火烹油一般,轟一聲瀰漫四濺,摧枯拉朽,燃起殘存的最後理智:“三弟向父皇奏請要納你為側妃,而皇后娘娘亦求了父皇要將你指給七弟,本宮亦奏請父皇要納你為正妃。”
“為什麼?”無憂渾身發抖,這些人是將她放在火上烤。他們是,要她的命呀!
雖說一時半刻她有孝在身,不用成親,可他們三人同求,將會將她推到風尖浪口,再也不得安身。
他瞧著她,她臉色蒼白,身子單薄。孱弱無力的像一株小草。可是這草早已就已經長在心裡。是可怕的荒蕪,他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原來有些事,女人總是比男人健忘。
二皇子壓抑著脾氣,怕自己又說出傷人的話來。但是無憂卻只是緘默。
他無聲的握緊拳頭,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卻絲毫也不覺得疼痛,因為她的無心。
她就在他面前,伸手可及,可是卻又距他這樣遠……彷彿中間橫埂著不可逾越的天塹——他是天之驕子。卻至今未曾有過妻妾,所以的人都以為,他清心寡慾,卻沒有知道在很久之前,他就和人做了一筆虧本的交易。
這些年來,他幾乎事事順心,卻唯有她,唯有她令他如此無力,無計可施可法可想,只是無可奈何,連自欺欺人都是痴心妄想。
“你該好好想想了。”他轉身離去,他的聲音裡有幾分僵硬。
好好想想?
想什麼?
無憂冷笑,這人說話她一直都聽不懂,沒頭沒腦的,跑到相府,只是說這麼兩句話,其中卻還要一句聽不懂。
無憂懶得再想,也懶得再再二皇子身上費精神,她怕什麼,實在不行,絞了發做姑子去,也好過陷入那紛擾之中。
人生如朝露,她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陷在這其中汲汲營營。
無憂定下主意也就沒空再理會三皇子所言,倒是相爺聽了這個訊息之後,一連幾天眉頭未展。
時間終是可怕的東西,人終於會在疼痛麻木中漸漸的適應。
江氏最近如同油鍋裡的螞蟻,被煎熬的難受,想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的東西終於到了眼前,卻又無法收之囊中。那種滋味沒有體會過的人是絕對不知道的。
她痛,她難受,那個曾經許她平妻的男人,現在竟然連進她的院子都不樂意了,每日都留在小狐狸精的屋子裡休息,她怒,她腦,卻更加看清了自己的形勢。如裸就這麼下去,她們母女的結局的很可能如大房一樣,在利益耗盡的時候,會被一腳踢開,所以她不能這樣下去,她要想一個辦法來挽救失去的恩寵。
人就是這樣,如果從未給她過希望,許過她承諾,她或許會安於現狀,平和而安康,可是蘇老爺讓江氏看到了錦繡前程,卻忽然對她說,這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這讓她如何甘心?
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攆走了大房,卻讓五房這個小賤人坐享其成,她怎麼會甘心?
所以她快要氣瘋了。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再得回蘇老爺的寵愛。五房那個狐狸精也不會失寵了,因為蘇老爺整個人都被這狐狸精給迷住了,而且那小狐狸精竟然還和她一樣有了身孕,蘇老爺整個是將這狐狸精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裡怕摔著,恨不得用個褲腰帶將她拴在自己的身上,這份恩寵即使她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