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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這還算個事啊。所以我只有不停的糟踐他,讓他有揍我的衝動,以此來振作自己,其實這也算是支援人的一種動力。於是我為他賦詩一首:

“ 適合

你說我不適合你

我問 為什麼?

難道我不是男人嗎?

你說 你是男人 指甲刀也是刀

可指甲刀能割包皮嗎 ?”

鄭健看了這詩之後躍躍欲試的想揍我一頓,但同時他又想到自己是個失戀的人,按照電視劇裡演的應該是勉強的笑一下然後半死不活的說“是嗎?”而不是和我撕打在一起,於是他試著平靜的問我:“我和她真的不適合嗎?”

“千真萬確。”

“她不喜歡我?”

“你終於發現了。”

“難道我不帥嗎?”

“你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鄭健在被我不冷不熱的數落了一通之後揍了我一頓,發洩了胸中的怨氣後他仍像從前一樣。也就是說,有點傻。

鄭健又變成了從前的樣子,所以他的發情期還在繼續。他的目標不再是一個了,他開始喜歡每一個略有姿色的女孩,其結果自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戀。他每一次失戀我都要為他賦詩一首,每首詩的風格都是由他每次戀情的經歷所決定的。在熱情奔放的戀情下詩是簡短有力的,在無語的相思中詩是長篇婉約的。雖然每首詩的風格都不同,但都歌頌一件事——鄭健失戀,天理所在。

我寫詩寫得久了也鬧出了一些小名聲,許多人傳看我的手稿,我還成了平縣校園文學的代表人物,不過更加是廁所文學的代表人物。在那段時期裡我在平縣一中的女生的眼裡是很神秘的。我常常坐在操場邊的水泥壇上直視前方几個小時,我還會好幾天不和任何人說話,並且時常怪叫一聲。有的女生認為我特立獨行、放蕩不羈,還有一些女生認為我是在故作另類。其實他們都錯了,我直視前方是因為我在想事情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而我不說話是因為我和鄭健賭10塊錢三天不說髒話,我由於積習已久很難控制所以只好索性不說話。至於怪叫則更是世俗之人對我的誤解,那是我在唱歌。說到唱歌我需要解釋一下,本人是音樂課的反面教材,五音不全而且歌詞又記不住,常常興之所至唱上一句,至於是哪首歌哪個調我自己有時候都犯迷糊。

正是我看似神秘的舉動引起了許多女孩的注意,其中有不少還對我寫起了求愛信。

有的熱情洋溢:

“劉二,我他媽喜歡你!”

有的婉轉動人:

“夜鶯在枝頭啼叫,我睜開眼尋找著我的劉二。”

有的纏綿悱惻:

“劉二啊!劉二!為什麼你是劉二!”

當時我一心想著文學的未來及生活的意義等一些不該我瞎操心的問題,忘了這幫庸脂俗粉這茬事兒了。不過倒便宜了鄭健,他常常拿著求愛信冒充我去與那些看過我手稿但沒見過我的女孩去約會。有一次他冒充我牽個女孩在街上逛的時候被他爸逮到了,他爸要拽他回家,要說鄭健也挺有兩下子的,心一橫,愣裝不認識他爸,學出幾句廣東話對他爸說:“先生啦!你哪位啦?有沒有搞錯啦!”他爸說:“小王八羔子,我是你爹鄭大健。”那女的問鄭健:“你不是姓劉嗎?怎麼你爸姓鄭?”這時鄭健的眼中沁滿了淚水,表情特悲苦的對那女孩說:“我生在一個不幸的家庭,我的父母在很早以前就感情破裂了。這是我繼父。正是我有這種不幸所以我特別珍惜我們的感情,我不希望我們的以後會是一個不完美的結局。”那女孩被他感動了,不禁陷入了一種憂鬱的情感之中。其實那幾句話充分說明了鄭健有為愛與家庭決裂的決心,很崇高。只可惜鄭伯父思想保守,不單不理解他,還當街動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