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我和鄭健早上顯著沒事在門口瞎轉悠,忽然看見一個身著皮衣的小子在門口呼喊,其聲之慘烈有如驢鳴。我說:“不是黑社會吧?”鄭健說“沒事,有老尹呢!”話音未畢只見一個挺著啤酒肚子的身影躥了出來將那小子放倒,但不知為什麼又莫名其妙的把那小子放了,那小子進來之後直奔廁所。我一看那不是達子嗎!正當我倆琢磨要去看看時有人叫住了我們,我回頭一看是班主任,她對我們說:“上早自習不回教室,你們也太沒規矩了。”我正要說回去時班主任已躥出了五六米,鄭健說:“看這樣好象憋得不善。”
我對鄭健說:“咱們過去告訴一聲達子,班主任就在對面。”
鄭健說:“走,那……”話還沒說完只聽男廁所一聲似驢叫般的吆喝,“不用了,已經開始了。”鄭健說。
且說達子在那端得知有一美女之後便又唱了一句:“美女可否來相見羅喔呀呀羅!”
那面突然冒出一聲:“你小子是王達吧?聽著聲象。”
達子一哆嗦,說:“不是,我是大餅子。你哪位啊?”
“我是你班主任!”
達子當時就傻了,他一回想自己為愛情所說的那麼多話幻想了那麼多的主兒竟然是班主任,他就有一種對母狗意淫的罪惡感。
達子褲子都沒顧著提就直接要爬牆出去,以免被堵在裡頭。爬牆的時候發現韓老五趴在女廁所的牆上,韓老五說:“想不到達子哥也是同道中人,以前以為你只是嗓音洪亮而已。”達子沒理他,不顧一切的跳了下去,一時間忘了自己沒提褲子也沒擦屁股。
自那以後達子就一蹶不振了。
我也曾勸過達子:“沒什麼!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居七八,你又何苦這麼放在心上。”
“我已看破紅塵,你不必勸我了。”
“莫非你要出家?”
“我正有此意。”
“難道你真的能不留戀繁華世界。躲在廟內青燈、古佛、右手相伴一生。”
達子沒有理會我,他只是望著遠方,十分茫然。
低俗故事 (6)
大餅子是個太極高手,講究後發制人,他一見達子已經頹廢了便決定要行動了。鄭健勸他:“你不感覺現在下手還是早了點嗎?”
“話不能這麼說,好不容易勁敵已去,哪能放過這個機會呀!”
“勁敵是誰呀?”
“達子還不算勁敵啊!”
“達子?嗯,相對於你來說還真是個強勁的對手。夠勁!”
大餅子問我有沒有什麼比較有建設性的想法,我琢磨著就算有我也不能說,因為與這種人渣一起商量著算計自己表姐於情於理都有點說不過去。
大餅子趁這段時間天天跑到表姐那裡去獻殷勤,我們總覺得他這個樣子象是小德張伺候老佛爺似的,一天天被使喚得跟狗似的還擺出一臉賤笑。不光如此,大餅子還每天換乾淨衣服穿,車票錢也全交了,不光交了還把以前的份也補上了,並且對那看車子的老太太說以前的事非常不好意思,那老太太獨身六十多年了不禁懷疑大餅子是不是對自己有非分之想。大餅子上課積極回答問題(答案全是錯的),按時大小便,騎著那輛新買的腳踏車堅持右側通行,買冰棒也不偷著舔一口之後再退了,他說他要上進了。
回憶著從前,一幕幕往事在眼前似水流過,我怕我無法將著許多一一的寫出來,至少我無法再次展現它的全貌。我很想像當時的大餅子那樣振作自己,我不止一次的試過,但每次我都放棄了。我想我需要展現的是一個時代,絕非某個人某件事,這恐怕非我所能辦到的。那一段歲月如同眼前小溪中流過的溪水,我所擁有的只是那手心中的一捧,而日子久了那一捧也幾乎全部從指縫間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