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戎歌卻道:“把窗戶開啟。”聲音裡已帶著濃濃的鼻音。
蕭戎歌的身子並不好,前番大病一場已傷了元氣,窗戶正對著他的床,開啟了只怕半夜寒涼不能入睡。但他既如此要求劍瀟只得依從,多抱了床被子來給他蓋上,蕭戎歌卻揮手擋住,“不用了。”
劍瀟無語退下,想等他睡著了自己再過來關上窗戶也不遲,否則若是生病了就是他的事了。走到門口卻聽蕭戎歌道:“劍瀟,我明日想吃青菜炒豆腐就白粥。”
“是。”劍瀟略無情緒的回答。
“要你親手做。”蕭戎歌著意加上一句。
“是。”
劍瀟躺在床上並不敢睡,窗外似乎下起了雨,料到他快要睡著了輕手輕腳的進了內間,隔著簾子就見蕭戎歌將被子全踢到一邊,單衣躺在風裡,忙替他蓋了被子關窗戶,蕭戎歌這時半含糊的低噥,“別關,我喜歡聽著雨聲睡覺。”
劍瀟只得又將被子抱了過來,蕭戎歌沒有拒絕。可到下半夜就聽見零零落落的咳嗽聲傳來了,他驚起進屋,就見被子又被他踢到床下,整個人凍得蜷成一團。
劍瀟一時就氣惱了,揀起被子蓋在他身上,手觸到他身上,灼燙如火,仔細一看嘴上都燒起了白色的皮子,“閣主!閣主!”他這回也記不得什麼奴才不奴才了。
回應他的是一連竄的咳嗽,劍瀟忙叫外面的人去找大夫,怕他又踢了被子坐在床邊。蕭戎歌已燒得迷糊了,無意識的叫著“水水”。
劍瀟忙起身倒了杯水,扶起他靠在自己肩上,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下。他喝完了水將頭一扭,竟埋首在劍瀟的脖頸處,身子一側抱住了他的腰,就那樣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劍瀟一時怔愣得不知如何反應,半晌試著拿開他的手,他卻越發抱得緊了,嘴裡訥訥道:“冷!冷!”
劍瀟這幾日氣也憋夠了,心一時竟又軟了下來!氣惱自己沒出息的時候大夫就來了,他們這個樣子……不及他想清楚要不要拿開大夫已經來了。
自七年前在荷塘裡發現二人衣衫不整之後,閣主與劍公子的曖昧早就在問鼎閣裡傳開了,只是劍瀟自己不知道罷了。
眾人見怪不怪,大夫把了脈後開了藥方,眉舒拿下去煎了,煎好藥後進來,就見劍瀟斜靠在床邊的雕木上,蕭戎歌躺在劍瀟懷裡,兩人緊緊地裹著一床被子,劍瀟臉上略帶憂色,蕭戎歌卻一臉幸福安然,她忽然就不忍心驚擾二人。
劍瀟睡得並不是太沉,聽到腳步聲就睜開眼來。“劍公子,藥煎好了。”
劍瀟起身讓眉舒喂藥,蕭戎歌卻死抱著他放也不放,他尷尬的朝眉舒笑了笑,“他燒糊塗了。”指了指床沿,“你坐在這裡喂吧。”
眉舒可不敢,蕭戎歌的床一般人上不得,蹲著身子舀了藥喂他,蕭戎歌卻緊抿著唇不睜開,於是眉舒交藥交給劍瀟,“還是劍公子你來吧,我衣服穿少了再不回去也在受寒了。”將藥遞給劍瀟關上門就走了。
劍瀟端著藥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苦惱地看著蕭戎歌,良久嘆了口氣,哎,看在他因自己侍候不周而生病的份上耐心的喂藥,“閣主,喝藥了。”
蕭戎歌並不應聲,“閣主,喝藥了,閣主……”劍瀟又叫了兩聲,蕭戎歌依然未醒。叫了數聲未叫醒,便推了推蕭戎歌,“喝藥了。”
蕭戎歌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小孩一般賴聲賴氣,“不要喝藥。”將頭更深得埋在劍瀟的懷裡,要喝藥的話就不必受凍了。
“不喝藥病怎麼能好?”劍瀟耐心的哄著。
“不要喝……苦……”反正就是不喝,能這樣躺在你懷裡就算病死也甘願了!
他埋首在劍瀟埋脖頸裡,灼熱的氣息令劍瀟渾身酥麻,而隨著他說話薄唇時有時無的碰到自己的面板,劍瀟只覺一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