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好不容易捂熱被窩了,你就別起來了,明早再看吧。”好吧!劍瀟相信他,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明早再看。
蕭戎歌沒有騙劍瀟,於是劍瀟一早便給蕭戎歌煮了稀飯,蕭戎歌靦著臉要他喂,劍瀟見他一夜高燒後憔悴的臉答應了,舉勺欲喂的時候來了一個人,“夫君,你好些了嗎?”
正是梨潔,但見她一路風塵,容色疲倦,顯是匆匆趕來了。劍瀟搬進問鼎閣之前她就去寺裡上香了。
蕭戎歌適才還靦著討粥的臉立時冷淡下來,“無事。”劍瀟驚歎他變臉的速度,梨潔似才看到劍瀟,“哥哥,這些天勞煩你照顧夫君。”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劍瀟手上的碗,“這些鎖碎還是留給我這個妻子來做吧。”
劍瀟心一時冷凝如冰,微微頷首將碗放下便要出門,被蕭戎歌一把握住了手,卻不說話,只拿眼睛深深的凝視著他。劍瀟心又是一陣堵:怎麼忘了?怎麼忘了他是梨潔的夫君!自己的妹婿!自己怎麼能和妹妹搶夫婿?
痛苦地一閉眼,拿開蕭戎歌的手。
總有那麼多困難,每每在他們兩心靠近時又生生的拉開!這一場禁忌的愛終究是毫無結果!
蕭戎歌的病在梨潔的照顧下很快就好了。他沒讓劍瀟搬回紅樓,劍瀟便住在那裡,卻不需要服侍他了。而蕭戎歌對此也是不置一詞,兩人之間又冷淡了下來,又是數日不言。
這日蕭戎歌回來,梨潔不在,劍瀟如以往般替他倒了杯茶,蕭戎歌目光深深的看著他,接過茶卻並不飲。劍瀟便站等他的吩咐,他半晌將茶盞一放,“我教過你如何煮茶。”
果然不愧是懂得享受的蕭戎歌,只聞便聞出茶不是他煮的。
劍瀟端了茶盞退去欲重煮,蕭戎歌點茶,“新春的春至茶。”劍瀟取了出來,蕭戎歌拖起疲勞的身子拿出許久未曾撫的扶搖琴,“煮茶也是需要心情的,以你如今的心情在此怕是煮不好茶了。”竟抱著琴而去。
劍瀟愣怔不知道他還要不要喝茶。
“帶上茶具,我們去山上取水煮茶。”劍瀟依從著帶上一應茶具跟隨著蕭戎歌。他帶他到的卻是那次他躺在石上睡覺被蕭戎歌找到的地方,見他曲指在那石頭上叩了三叩,花牆後便有一道暗門開啟了,蕭戎歌率先走了進去,裡面卻是一條燈火幽幽的小道,走了百十來米方才有盡頭,走出洞只見月光傾流而下,清風拂衣徐徐而過,好個涼爽之地將從洞裡帶出來的暑氣都吹去了。
蕭戎歌又帶他走了一會便到了山頂,尋了個石塊坐下,放琴於膝上,“焚香撫琴,煮茶邀月乃人生一大樂事,你且煮茶,我撫琴伴你。”
劍瀟尋了塊平整的地方將茶具放下,取水生火,蕭戎歌已撥起了琴絃,情成曲調先有情。劍瀟時常聽得到蕭戎歌的琴聲,往日他的琴裡少不了悲鬱沉悶,如今也有卻比往日輕鬆多了,帶了些舒心之氣,這讓劍瀟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腳步也輕快了少許。
輕鬆似乎是能感染的,蕭戎歌本想讓他心情好些卻沒想到自己被他弄得心情更好了,一時興起便哼起了歌兒,“……我願用一生換夢一場……換你在身旁,夜色多深……情又多長……”
等他唱罷後劍瀟的茶也煮罷了,斟了杯遞於他,“……這是什麼曲子?”
難得他感興趣蕭戎歌自然願意回答,“雨碎江南,感覺如何?”
(備註:《雨碎江南》乃是河圖作的曲子,紫惜畫淚填詞,圖圖圖圖圖圖演唱。)
劍瀟一時迷茫,沉吟了半刻,“讓我想起了一首詩:雨點江南墨點眉,薄衫欲染草色濃。瘦骨難將胭脂困,凍醪紅爐風月中。”
蕭戎歌聞言則笑了起來,一臉的莫測,“嗯,是這翻意境。你不好奇我這首曲子是為何而作的麼?”
劍瀟腦裡一時浮現出那日他一縱身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