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受傷了”三個字卻讓蕭戎歌忽然回過魂來。他沒有受傷,這血是劍瀟的?那麼昨晚眉巒衣服上的血是他放血解毒流下的,還是……
他忽然起身,疾步向白樓跑去,“叫眉巒!”
眉舒不明所以只得依命行事,不久眉巒便至,蕭戎歌揮揮手令所有人都退下。他一向議事都不避她,這回?眉舒不甘悄悄的藏於門後,她知道蕭戎歌內力深厚,若在平時決計隱藏不住,可如今他神絲混亂必不會如此謹慎。
所有人都退去後房裡一片寂靜,許久聽不到聲音眉舒正疑惑之時,聽蕭戎歌開口了,“……你和他昨晚……有沒有……做?……”聲音竟帶著一絲的顫抖!
眉舒幾乎忍不住驚撥出聲!眉巒顯然同樣驚訝,許久才回答一個字,“有!”接著便聽到杯盞破碎的聲音,不是摔在地上碎,而是被他用手生生捏成齏粉!
“請閣主將我賜給劍公子!”眉舒雖與眉巒接觸不久,卻深知她是個極識時務的人,此時無疑是往槍口上撞!
蕭戎歌眉眼一凝,遠在十米之外的眉舒都忍不住脊背一寒,緊接著他指尖一彈,陳沔便從暗處飛了出來,蕭戎歌目光陰戾的掃了眉巒一眼,陳沔便提起她,一縱身消失。
眉舒知道蕭戎歌發現自己了,但他沒有叫她出來,她便只能這樣站著。
一柱香後陳沔回來,眉舒看著陳沔手下幾個暗衛曖昧的眼神,忽然明白出了什麼事,心裡一涼,蕭戎歌這分明是對她的警告!
陳沔屈膝道:“稟閣主,確實不是處女!”
冰凍三尺猶非一日之寒,而他臉寒三尺卻只是一瞬間!
眉舒在僕奴的房裡找到眉巒的時候,她同樣蜷縮在床上,同樣的姿態卻與昨晚溫暖幸福的感覺全然不同,那是絕望灰敗欲死的,心與身都奄奄一息。
眉舒心裡忽然湧起一陣兔死狐悲的悽傷。這個女子是她挑選進來了,也是她一手打扮,昨晚她見到劍瀟時,眼裡是那麼痴迷,只一夜竟是這番光景。
眉舒拉起被子輕輕的掩住她身上支離的血痕,扶起她想喂一些紅糖水。女子氣若游絲的開口,“……求你……給我……洗洗……”
眉舒眼淚一時便流了下來,點了點頭,吩咐丫頭端來熱水,一點一點的給她擦著身子,那些傷痕慘不忍睹,那樣絕美的女子竟變成這樣,到底是誰在作孽?
“……死也要……死得乾淨……”那是女孩兒最堅持又最卑微的乞求,在泥垢裡,尋找最後一點乾淨!
眉舒強忍著淚怕落在她的傷口上,她忽然哽著喉用他們倆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耳語,“……我和他……其實沒有……”
眉舒手裡巾帕一掉,“可……”蕭戎歌有潔癖,她挑選她們的時候都一再驗了她們是處女才選進來的,昨晚陪劍瀟之前也一再驗過,可剛才暗衛稟報說她並不是處女,如果不是那她如何破的處?
眉巒明白她的疑慮,“……是我……自己……”
“為什麼?”眉舒驚疑,她那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如果說“沒有”蕭戎歌就會放她一命?
她已氣若游絲,可這一句話卻說得分外堅決,“為君一顧,至死方休。”不是不知道蕭戎歌的心裡,只是想一賭,賭贏了,便可以一輩子陪在那個少年身邊,賭輸了大不了一死,卻沒想到死得這麼齷齪!
“……劍……”一語未絕,人已玉殞!
眉舒抱著她忍不住便痛苦失聲!為什麼女子都要愛得這麼悽慘?劍瀟啊劍瀟,他到底有何魔力讓幻影宮主為他永墮地獄,讓蕭流蘇為他殉情自殺,讓眉巒為他受辱至死,讓蕭戎歌為他瘋狂痴迷?
劍瀟啊劍瀟,你真是一個孽障!
次年的二月初蕭戎歌突然下令問鼎閣對鎮西威繁派出兵,閣中弟子一時大是驚奇,二月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