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安王面前竟也沒有自稱“朕”。
其實安宋並非安王獨子,他的前面還有兩個哥哥,分別在刑部和禮部任職,是兩個性格迥異的人。元初手中關於安王的資料實在不多,也不知是童靈遺漏了,還是。。。。。。
元初瞟了一眼遠處依然是跟隨著他們而來的童靈,而後在心底冷笑。
“我早已不管你們的事了。”安王嘆道。
“不管,並不代表你就能脫身。況且——”皇帝勾唇而笑:“你真的什麼事都不管了麼?”
安王臉色一凜:“我從未想過要做對你不利的事。”
皇帝卻是搖頭嘆息:“你還不明白麼?現在不是我不放過他,是其他人不願放過你。你與易行仍是走得太近了,還有,你太疼你的幼子。”
安王又笑起來,眼中卻帶譏諷:“是啊,與幼時玩伴交好是是錯,寵愛自己的孩子也是錯。元閔,我不是你,不是人人都是你!”
皇帝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垂頭苦笑:“你們都不是我,你們都沒有錯,錯的全是我,就僅僅是我。”笑著笑著,愈發自譏。
元初更加肯定,這二人關係非同尋常,還有童靈,元初幾乎要冷笑連連,它看安王的眼神與看皇帝截然相反——激動而又隱忍。連帶著,還有那個奕王,他們之間的關係,愈加耐人尋味。
皇帝的話說出開,安王才漸漸緩了臉色,似乎無意願再接那個話題,道:“你能救宋兒,算是我求你。他是個單純的孩子,他什麼都不懂。”
“朕就是為此事而來。”說到這個,皇帝似乎有恢復了他慣有的樣子,眼內也開始有了精光。
“你想要我做什麼?”安王似有了一絲警惕。
“你不必擔心。”皇帝笑:“我想讓你做的事同易行無關,是故你大可不必緊張。”
“說。”能勞煩皇帝親自來談、又以其幼子相脅,勢必也不會是什麼容易的事。
面對安王冰冷防備的態度,皇帝竟是顯得有些失落,再一次低笑道:“我也沒讓你去做壞事,何必防備如此。若我真打上什麼歪主意早就動手了,不會放任易行在西北擁軍坐大,也不會這麼多年了仍放你過自在的日子。”
元初卻在心中忍不住笑,暗道,誰敢相信你?不防備著你的人大概才有問題!
果然,安王對此並不以為然,輕聲笑道:“若真是安穩,我的宋兒也不會深陷危機而不自知。皇上還是開門見山,有話直說吧。”
皇帝的臉色轉而為淡,似是自嘲又似是無所謂:“好罷,我便直言。”他仍是沒有自稱為朕:“蕭燕日益強大,近日愈有犯我元鄴之意,並非我元鄴就怕他們了,只是,戰事不利,況且。。。。。。南方的瘟疫是愈發嚴重了,我無心在此時動武。而蕭燕則正好相反,怕是他們就會趁著這個時機來犯。故而,去此次前來,就是望你出山,赴使蕭燕。想必你的話,蕭燕國主還是聽得進去了。”
安王聞言竟有些動怒,雖未明顯地表現出來,但言語間已然隱見怒意:“此話真是笑言,且不論我早就誓言不再理會政事。當年,你父將我送至蕭燕,如今,你又想故技重施?我安子樊何德何能老您父子如此上心?又何德何能可左右蕭燕國君的意願?皇上抬看得起我安某人了。”愈說怒氣愈剩,大有甩手離去、不願再談之態。
皇帝不禁苦笑,這人的脾性真是十多年來也不見改的!就是當年,眾人初次見他,皆以為是個翩翩佳公子,相識以後才知也是個魯莽小子。這倒不是說他不聰明,他只是容易腦熱,一門心思衝上去就不願多想了,卻又偏偏是個聰明人,時候總能想到自己的不是,於是也常常為此懊惱。年紀長了以後,倒也愈見穩重,可若真較真起來,保不準又還是那脾性。誰說安宋不像他了?
“你又想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