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率先發難,又聽劉金喜道:“我知道有條捷徑,如果你在天黑之前趕不到鳳城投宿,那就麻煩了。”此時雨驟然停了下來,天sè也變的亮了許多,空氣夾著清新的水汽,徐百九跟在劉金喜身後,心念電轉,不知劉金喜要將他帶到何處如何處置。
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二人已置身於一處茂密的叢林之中,劉金喜邊走邊道:“這條捷徑村中罕有人知,後來被我發現了。”徐百九看了看四周,看到了幾座破落的墳塋,心道:“他把我帶到如此人跡罕至之地,就算把我殺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好幾次想拔腿逃跑,卻又覺得腳下軟綿綿的使不出半分力氣。只聽劉金喜道:“回去以後你真的會銷案?”徐百九忐忑道:“會。。會銷的。”劉金喜停下腳步,轉身凝視著他:“你不信我?”
徐百九默然不語,劉金喜又往前走了幾步,他們的左邊是一座長滿了荒草的墳墓,劉金喜此時停下腳步,轉身對著徐百九:“今天我們就在這裡別過!”忽然上前兩步和他擁在一起,附在他耳邊道:“沿著這條道走半個時辰就能看到大路,再走一會兒就能到鳳城了。”徐百九背心已被冷汗溼透,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只聽劉金喜冷冷道:“你還不走!”徐百九嚥了一下口水:“我這就走!”
只覺得腳下如灌了鉛塊一般沉重無比,好像劉金喜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隨時等著上來將他一舉擊殺,走出將近百步的距離,徐百九感到壓力一鬆,轉身一看,但見林中水汽瀰漫,空山寂寂,哪裡還有劉金喜的蹤影?徐百九忽然拔足沒命地狂奔起來,慌亂中只見眼前豁然開朗,原來已經到了寬闊的官道上,那座山林已被遠遠拋在身後。徐百九舉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原來這條路真的能通往鳳城,剛才他為什麼不殺我?”
到鳳城後,徐百九顧不上休息,連夜找到鳳城的總捕頭,這位仁兄此刻正在霧氣繚繞的大澡堂愜意地享受,問明瞭徐百九的來意,總捕頭慢條斯理的道:“你也跟了我十年,怎麼還這麼幼稚,”徐百九大聲道:“這次不一樣!”“你知道我手下是有十幾個捕快,但能夠調動的只是些老弱殘兵,要不然你就帶哪些監獄裡的死刑犯和你去抓人,不過以罪犯抓罪犯,恐怕沒幾個捕頭有這樣的膽量啊!”他斜目瞅著徐百九:“你膽子真大啊,我勸你還是收手吧!”徐百九無奈,想到了城裡治安大隊的隊長,沒料到那傢伙是個只留下了一句:“那個唐龍又不是通緝犯,你憑什麼來我這裡拿牌票抓人?”
徐百九急道:“大人,那七十二地煞可個個都是罪惡滔天,唐龍是二當家的,當然要抓。”治安隊長拈了拈手指:“罪證呢?”徐百九心下惱怒,想起總捕頭曾對自己言道:“那牌票是需要到城裡的治安隊長哪裡買的,就算你籌齊了買牌票的錢,面對唐龍那等兇人,我怕你有去無回啊!”
此時隊長一雙眼睛圍著徐百九咕嚕嚕打轉,徐百九怒道:“咱們就不多說廢話了,那個牌票得多少錢你才會給我?”隊長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二十兩。”徐百九吃驚地張大了嘴,彷彿能塞進去一個大拳頭:“我一年的俸祿才四兩!二十兩銀子,你叫我上哪裡去找?”隊長眼皮也不抬,冷冷道:“今天辦公時間到了,等你籌齊了二十兩再來找我吧。”徐百九滿懷失望地離開了治安隊。
此時他想到了應該去找那個人,那個他最不願意去求的人,看來只有她能幫到他了。來到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