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個明鏡似的,在番禹,自己就那麼幾個仇人,除卻了玄清真人以外,其他的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人。而且也只有玄清真人和自己才有這麼大的仇怨。從曹建華那開始,這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善罷甘休了。
再加上這老小子居然對寧歡顏動了心思,而且還下了毒手,那就更是不能放過他。
既然遲早都還得有這麼一來回,早來晚來都是來,沒必要拖拖拉拉的。林白這麼一思量,便動起了主意,手上的印訣一掐,先天洛書原本吸收陰煞之氣的速度便放慢了一些,但旋即從先天洛書之中卻是湧出一股陰煞之氣,按著那一縷陰煞之氣的來路便奔襲了回去。
和老子玩,你丫挺的還嫩著呢!
林白這邊輕描淡寫,風輕雲淡,但是對林白下手的玄清真人那邊可是沒有這麼開懷了。
這老小子回到住處之後,心中仍有不甘,想著自己師門傳承給自己的挨星盤都被林白給弄走了,以後回到師門恐怕不好交代,而且這麼大的恥辱實在是不抹除的話,不足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憤怒。
林白,寧歡顏,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犢子,居然敢這麼三番五次的羞辱我老人家,我今天要是不把這口氣出了,我玄清真人真就是對不起我這麼多年闖出來的名頭。
這麼一想二去之後,玄清真人便開始藉著自己住的地方那邊擺佈下的風水局,開始勾動地氣,然後借用師門傳承的符法開始引導一縷陰煞之氣重返小區之中,意圖趁著林白不注意的時候,刺進林白的腦海,然後控制林白的意識。
原本開始的時候一切順風順水,讓玄清真人以為自己真就快要得手了,但是過了一大會兒之後,玄清真人的心卻是懸了起來,覺得自己乾的這事兒恐怕也懸了,但是無論他眉頭怎樣深鎖,手上的動作怎樣不停,擺佈下的風水局怎樣轉動,身子卻是不能挪動一星半點。
很快,玄清真人發現這情況越來越厲害起來,好像陰煞之氣開始順著自己發出去的軌跡開始回流了一般。受到這驚嚇,玄清真人手上捏著的印訣早就鬆開,而且雙唇驚愕張開,但連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隨著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玄清真人心裡邊已經沒有了絲毫和林白作對的想法,甚至心中滿是驚慌、恐懼和驚嚇,甚至還有點兒不知所措。
玄清真人後背的道袍此時已經溼濡一片,用手一擰,恐怕就能擰出半斤水來。
他感覺自己的精神和體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最令他絕望的是,他絲毫不能挪動半分。
原本保養得紅潤無比的臉頰此刻慘白如紙,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玄清真人此刻心中悔恨不已,只想到了一個詞彙。
自尋死路,自己這真是不知死活的自尋死路!
死亡,就如同是在眉睫之前一般,近的讓玄清真人,毛骨悚然。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就如同已經是被人給抽住了一般,一點一點的從身體裡往外流瀉,而更讓他驚慌的則是,他感覺到自己這幾十年修習下來的相術修為居然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流逝。
相師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一身的相術修為。只要相術修為在,破財算不上什麼,早晚還能夠賺回來,而且就算是身體遭受重創,只要修為還在,擺佈下調養的陣法或者是風水局,遲早還能讓身體回到當初的狀態,但是相術修為沒有了,就等於他徹底淪落為了普通人。
以前所有依仗的東西全部都沒了,也沒有了讓別人忌憚他,尊敬他的來源,這才是最慘烈的。
“不要!”感觸著已經接近了自己身體的陰煞之氣,玄清真人面如死灰,顫抖著嘴唇喃喃道。
但如果說話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這世界上哪會有那麼多的矛盾。玄清真人此時此刻的心神徹底淪喪,一身的相術修為漸漸流逝,整個人也隨著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