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除卻比以往稍微削瘦了一些,除卻眼神稍稍不那麼明亮外,赫然就是同一人!
怎麼可能,這個已經失蹤了的傢伙,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好死不死的被自己碰見?!望著那張視自己如無物的雙眼,黑袍人只覺得後背都起了一層白毛汗。
但彷彿是為了更加深他心中的驚懼般,那被他發出的三道風刃,頃刻間已然和林白的指尖相觸在了一起。風勢滔天,似乎可以卷散整個天穹的雲朵,但在林白這輕描淡寫的一指面前,卻是彷彿完全失去了囂張的本事般,在碰觸到指尖後,頓時如小貓般乖順。
指尖輕繞,那凜冽的風刃,順著指尖搖擺不定,旋即間便化為烏有,所蘊藏的所有攻勢,更是頃刻間全部土崩瓦解,只剩下那仍舊靜默無比懸在空中的中指。
那模樣,輕描淡寫的就像是林白抬起中指,根本就不是為了化解這三道凜冽的風刃,而是打算用手勢,來向黑袍人表達心中對他的不屑和不齒!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望著眼前這一幕,黑袍人簡直都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實在是沒辦法相信自己的風刃,就會像小孩子的玩具般,被林白舉手投足間悉數化解。
這煞星怎麼著好像要比失蹤之前還要厲害一些,想到自己曾聽說過的那些傳聞,那些所謂的仙血染蒼穹,所謂的一身化青蓮,所謂的隻身斬仙門。黑袍人此刻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火車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堆的,黃河不是尿的,牛掰不是吹的!
怨不得哪怕是時隔一年之久,奇門之中許多人只要談起這小子就會陡然色變!可是這小子迴歸的第一戰,怎麼著就會這麼好巧不巧的被自己撞到?!
也虧得這黑袍人眼下還不知道沖霄子的死訊,要是被他知道,當初在苗寨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名陽神大成境界的煉氣士,已經摺損在了林白手裡,不知道心中該作何想?!
“哈哈哈,看你的模樣,似乎現在才想起來這小子是哪個了?”黑袍人的神情,哪裡會逃得過小黑貓的雙眼,不禁戲謔大笑道:“小子,你剛才不是還牛皮震天響,說不管是哪個,只要敢攔你的大事,就要叫他死無葬身之地麼,怎麼著這會兒就慫了?!”
小黑貓都開腔了,身為‘人寵’的雩來子又怎麼可能沒有打蛇隨棍上幫腔的覺悟,登時便冷眼望著那黑袍人,冷笑連連道:“螢蟲也敢與皓月爭輝,真是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該死的!”聽著小黑貓和雩來子那促狹的話語,黑袍人面色登然陰沉下來,冷眼向著他們倆掃了眼後,那濃烈的殺氣,直叫雩來子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再無法發出半聲。
不僅僅是雩來子,在這黑袍人眼神中那如若要形成實質的殺氣下,即便是賀嘉爾幾女,都覺得心中一寒,恍如是被人用刀子抵住了後背一樣。不僅如此,就連林白都是有些暗暗心驚,若是手上沒有沾上百十來條人命,一個人的眼中,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殺氣!
這黑袍人究竟是什麼人,先前他說要在此處攔阻陳白庵和野人老爺子,無支祁前輩他們,又是因為什麼事情?!燕京究竟是發生了怎樣的變動?!望著那黑袍人的眼神,林白心中的思緒變得愈發紛亂,無數疑惑頃刻間席捲到他心中,叫他只覺得如墜疑雲,看不清方向。
“沒想到你居然在這節骨眼上回來了,不過回來了也好,剛好可以趁著這機會,把你們一網打盡!”黑袍人以眼神止住了雩來子的話語後,心中總算是稍稍又多了些信心,冷眼向林白一望,寒聲道:“就算是你能攔得住我的風刃,但也不見得就能從我手裡留住性命!”
話還沒有說完,這黑袍人手上的動作便又開始驟然變動。而在林白的感知中,這個黑袍人體內的那股淡青色輕靈氣團,在這一刻,頃刻間變幻成了萬千道細絲,向著黑袍人的全身上下灌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