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金寶洪這樣一來,更不得不說,是給孟白和葛天出了個大難題。他們兩個本意是想用脅迫秋韻去死,來挽回他們在金寶洪心中的形象。好讓金寶洪在緊要關頭,能夠調轉矛頭,幫扶他們,來對付林白,增加自己這一方取勝的勝率。
但如今這麼一折騰,若是一旦殺了秋韻,說不好就要弄巧成拙,反目為仇。
這女人到底是有什麼好的,竟然會叫金寶洪這樣對待,如此情深意重而在犯愁的同時,葛天也是面色陰晴不定,心中充滿了好奇。
“痴兒,你到底是在想什麼若是不除掉此女,他日她再敗壞你之聲名,那該如何”沉默片刻後,葛天做出諄諄教誨模樣,語重心長,一幅為金寶洪打算的模樣,緩緩道:“若是你喜歡此女的美貌,師尊我再幫你尋找貌美者便是,何必單守她一個。”
“師尊好意,寶洪心領了。但我今生,心只屬於小韻一人,再不會改悔。”苦肉計、美人計全部使出,若是對付旁人,怕已早應承下來。但金寶洪卻像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不等葛天話說完,頓時便悍然打斷他的話,一字一頓,鄭重其事道。
這小子怎麼如此難應付,話說到這份上,竟是還不能讓他回心轉意聽著金寶洪的話,葛天和孟白心中煩悶不已,只覺得金寶洪實在是愚蠢到家。
“葛天道友,既然你們如此僵持不下,我倒是有個主意,不知你肯不肯接受”而就在局勢就此僵持下來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林白,卻是輕笑出聲。
這小子也想出來攪局,到底他是看清了自己和孟白的圖謀,還是被自己和孟白的謀劃給隱瞞了過去,真是出自本心的想要解決此事。林白話音落下,葛天心中頓時有疑惑生出,不過面上卻是無神情波動,輕笑道:“不知木道友有何高見,能解開我這徒兒的痴心,可否說出來讓我一聽端詳。”
“辦法很簡單。”林白淡漠一笑,而後目光輕飄飄的朝著孟白掃了眼,淡淡接著道:“葛天道友,不知你有沒有發現,金道友此番破而後立,已是得到了大機緣。不但修為進階暉陽中境,而且劍指暉陽上境,乾元可期”
葛天聞言,頓時微微頷首,從金寶洪進入大殿之時,他便已看出,金寶洪的修為的確是有了大幅的提升,成就暉陽上境不過是時間問題,進入乾元境也不是沒有可能。
也正是因為金寶洪的這種表現,才叫葛天愈發渴盼林白所擁有的仙靈石。因為他知道,除非是品質極高的仙靈石幫扶,否則的話,當初被人重創,修為停滯不前的金寶洪,別說是乾元可期,就算是恢復修為,都是痴人說夢,難如登天。
但他不知道,林白此時突然言及此事,是個什麼意思。他不明白,林白到底是有心顯擺擁有的仙靈石珍藏不菲,還是另有其他深意。
“木道友所言不錯,而且據我所知,劣徒之所以有此種際遇,全賴木道友相助。木道友此番幫扶,我玉虛宗定然牢記於心,日後必有厚報。”雖然心中疑惑,但葛天隱藏的卻是極深,聞言輕笑一聲後,更是做出感激神情,說了一句後,皺眉接著道:“只是恕老夫愚鈍,我卻是有些想不明白,木道友此時言及此事,是有什麼深意”
“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林白淡淡一笑,而後面露玩味之色,意味深長的對葛天輕笑道:“我發此問,並無他意,只是想問道友,究竟是一名暉陽中境,從此提升無望的弟子,對宗門的價值大;還是一名暉陽中境,乾元可期的弟子,對宗門的價值大”
“賊子敢爾我玉虛門的家務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嚼舌頭”此言乍一發出,孟白的臉色頓時大變,目露兇光,死死盯著林白,一字一頓寒聲道。
林白此語,似乎只是在詢問葛天對這兩種弟子與兩宗的價值,但若是結合當今的形勢,那晉升無望的弟子,豈不就是他孟白;而乾元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