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得到她那雙明亮透徹的大眼睛裡充滿了熠熠光輝。蘇小玉不自覺眨了眨眼,她心想,自己的眼睛一定比她的大,比她的明亮。
“哎呦,還沒死呀?”女子的語氣十分尖酸,“我還以為今天來得來收屍了,哎呀,我這是該高興呢,還是該不高興呢?”
蘇小玉不甘示弱,“你是死爹了,還是死娘了?特意趕跑來收屍?”
這話一出,本就幽冷的牢房像是又冷了三分,冷幽幽的讓外頭是侍衛都不自覺毛骨悚然起來。
得罪玉兒姑娘,可不是什麼好事呀!玉兒姑娘是主公最信任的弟子,和主公的手腕一樣恐怖。
這“玉兒”姑娘,並非指蘇小玉,而是此時此刻,滿眼怒火的女子。
“死爹?死娘?”玉兒姑娘忽然冷笑起來,“真不好意思,我自小沒爹沒孃,還真不用收屍。”
她一邊說著,一邊朝蘇小玉走過去,蘇小玉明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殺氣朝自己逼近。
她估計得出這個女子的武功遠在她之前,她該怎麼辦?
她蜷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眼睜睜看著女子走到了自己面前。
忽然!
蘇小玉抓起低聲一把土朝女子撒過去,女子側身避開,饒有興致地揮去落在肩上的一些沙土。
蘇小玉自是在這沙土裡下了毒,她正暗暗開心,誰知道,女子輕蔑地睥睨她,“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可笑!”
她說罷,蹲了下來,一手按住了蘇小玉的右肩,蘇小玉正又要下毒的右手就抬不起來了,她很快就又按著蘇小玉的左肩。
“你會毒術?你到底是什麼人?”蘇小玉怒問,驚在心中,她已經感覺到雙肩如同萬千螞蟻在啃噬,似啃噬她的皮肉,又似鑽到她骨頭裡去了。痠痛之感,無法形容!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顧七少是什麼人?”女子問道。
“我不知道!我跟他不熟!”蘇小玉大聲回答。
“不說?”女子笑了。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一定會告訴你!”蘇小玉說的是實話,她才不會為了一個對自己無關緊要的人,受這份罪。肩上的毒要是再不解,她的雙手會廢掉的。
“那好,我再問你,韓芸汐後背,可否有一個鳳羽胎記?”女子再問。
蘇小玉忽然有種熟悉感,只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
“有嗎?”女子耐性不錯。
“不知道!”蘇小玉大聲回答,且不說她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絕對不會說。
關於主子的一切,她半句就不會透露!
女子笑得更燦爛了,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在昏暗中神采飛揚,她說,“那好,你告訴我,你知道什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過是個婢女而已!”蘇小玉罵道,“你也是當狗的,你該很清楚規矩!”
“啪!”
女子一巴掌狠狠甩了過去,蘇小玉被打倒在地上,雙肩疼得手都動彈不了,她惡狠狠地瞪女子,那目光凶煞陰狠,竟讓女子都怯步了。
“小小年紀,能耐不小。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是沒死,咱們慢慢玩!”女子說完,拂袖而去。
出了密牢,陽光普照,照亮了女子年輕的臉龐,也照亮了她那雙陰鷙了許久的大眼睛。
她,不是別人,正是白彥青的弟子,君亦邪的小師妹白玉喬。不言而喻,赫連夫人的主公,正是白彥青!
“玉姑娘,主公在催了。”侍從低聲稟道。
“知道。”白玉喬低調交待了一句,“看好那丫頭,她是韓芸汐的侍女,留著日後自有用的地方。”
她說完就趕去見白玉喬,白玉喬就在路邊的馬車上等她。
“師父,那丫頭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