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外面等著的三個人，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簡雲被慕遠航扶著衝了過去，季梁齊也衝了過去，這幾小時的等待，讓他儒雅的面容看起來蒼老了不少。

“醫生，怎麼樣？”兩人同時問道。

“誰是病人家屬？”醫生出手術室後，千篇一律的談話。

“我是！”簡雲和季梁齊兩人再次同時說道。

然後再互看一眼。

簡雲看著他，“你是什麼，你什麼都不是，我是她女兒。”

看著醫生，“醫生，我病人的女兒。”

季梁齊臉上再次紅白交加，現在確實他終於體會到，什麼都不是的那種失落。

也終於知道小敏這些年無名無分的跟在他身邊，那種委屈了。

醫生臉上有些凝重，“我們已經盡力了。”

“哐啷！”簡雲最怕聽到這幾個字，人有些軟，不過她還是不放棄，“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我還有好多的話想要和她說。”

“簡簡，別這樣。”

醫生看著她再次說道，“你等我把說完好嗎？”

簡雲眼睛一亮，有些激動，醫生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表情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

“醫生，你說，你說……”

“是這樣的，手術很成功，但是，我們盡力了，現在已經轉送到加護病房，能不能度過危險期，還有能不能醒來，這些都要看她個人的意識，也許……”

“也許什麼？”季梁齊急切的問道。

“也許，一天，兩天……就可以醒來，也許，三年，五年……也許永遠都醒不來，你們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醫生說完之後，再也沒有說什麼，就帶著護士們走了。

簡雲身體一軟，抓著慕遠航的手臂，“木頭，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永遠都醒不來，不……不會的……”

“簡簡……你要相信醫生的話，醫生說過，也許一兩天就能醒來，所以，你要往好的方面想。”慕遠航安慰著她，其實，這個能不能醒來，誰也不知道。

簡雲覺得眼前模糊了起來，最後什麼都不知道。

“老婆……老婆……醫生……醫生……”

慕遠航抱著昏迷的簡雲走了之後，季梁齊一個帶呆如木雞的站在哪裡，嘴裡底喃著。

“怎麼會這樣？永遠醒不來？那不是植物人嗎？”

想到昨天還和他說話的小敏，今天就告訴他成了植物人，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得了。

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臉上盡是頹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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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臉上盡是頹廢之色。

“不……小敏，你一定要醒來，一定要醒來，我……還有好多的話要對你說，你一定要醒來……”季梁齊的眼中漸漸的溼潤了起來。

腦海裡面此刻都是往事一幕一幕，每一個畫面都有她的身影。

或溫柔，或生氣，或嬌嗔……

每一個她都是那麼的鮮活，每一個她，眼裡都只有他。

慢慢的走到重症加護病房的門口，看著玻璃窗裡面的她，全身插滿了管子。

露出來的肌膚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看起來毫無生氣的樣子，讓他的心一陣揪緊。

他虧欠裡面那個女人太多的東西，二十多年的青春，一個人的黃金年齡，都是和他一起度過。

這是無法用“對不起”三個字就能說得過去的，所以，他打算用有生之年剩下的時光來彌補她。

不知道上天還給他這個機會不？

人為什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