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我和焦正、焦奇兄弟倆立即用了個障眼法,我們手中的壽桃當即被咬了一截,只不過卻並非被我們吃下了肚,而是給收進了袖子裡。
這種障眼法對付一般人綽綽有餘,但如果當著蘇琳墁的面,那就可能被看出來,所以還得有人先吸引一下目光。
“啊,沒事沒事,我覺得我這個壽桃裡面,肯定是肉!”三狗子深吸了一鼻子道。
“嚇我一跳。”蘇琳墁忍不住笑道,“你這也能聞出來啊?”
“不過這個肉有點奇怪,我聞不出來是什麼肉。”三狗子皺眉道。
“那你先咬一口不就知道了?”蘇琳墁笑道。
“喲,我的也是肉。”我當即接話道。
焦正和焦奇兄弟倆也紛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壽桃,道,“我們的也是。”
“怎麼你們都是肉餡麼?”蘇琳墁好奇地問。
趁著他們父女倆的目光被我們吸引,三狗子舉起袖子稍微一擋,跟著不著痕跡地“假吃”了一口。
“還真是肉!”三狗子道,只是說話間眉頭卻是越皺越緊,“這味道……”
“怎麼了,味道很奇怪麼?”蘇琳墁有些奇怪,伸手又拿了個壽桃,“有沒有肉的,我吃吃看。”
只是剛拿起來,就被蘇士利給拿了過去,“你這孩子,能吃下兩個麼,別浪費!”
隨後又笑著向我們解釋道,“這個肉餡是混合了豬牛羊還有魚肉,所以味道可能比較特別。”
“原來是這樣。”我們恍然道。
“大家趁熱吃。”蘇士利熱情地招呼道。
就在這時,忽然間外面閃過一道火光。
此時天色剛矇矇亮,這道火光從夜色中劃過,很是刺眼,屋內眾人一下子都看到了。
“這什麼東西?”我當即拿著壽桃奔到門口去看。
緊接著,又是一道火光沖天而起,沒入霧氣之中,隨後又墜了回來。
再過片刻,就見四周那些原本漆黑的房舍裡,紛紛亮起了一點火光,陸續有人影從屋中走出,每個人手裡都拎著一盞白紙糊的長明燈。
那些火光,正是來自這些長明燈。
“爸,這出什麼事了?”蘇琳墁吃驚地回頭問。
“唉,你劉伯伯過世了。”蘇士利神色黯然,嘆息了一聲。
“什麼?”蘇琳墁渾身一顫,手中的壽桃頹然落地,“你說劉伯伯……劉伯伯他走了?我前幾天還跟他聯絡過,他還讓我來捉鬼的,怎麼就……”
我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就想到了一個人,這位過世的劉伯伯,估計就是她之前提過的那個在江中打漁網到嬰靈的長輩。
“天有不測風雲,誰又能說得清呢。”蘇士利搖了搖頭,“大傢伙點長明燈,就是去送你老劉一程的。”
“我去看看!”蘇琳墁扭頭就往外奔去。
我們自然是隨後跟上,眼見一道道人影提著長明燈朝著其中一個房舍匯聚了過去,這場面倒也是頗為壯觀。
只不過一看清這些人的樣貌,卻是讓人心頭一寒。
就如同蘇士利之前所說的,住在這裡的這些人,都是湯池醫院出來的倖存者,身體大多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劉伯伯!”蘇琳墁帶著我們一路衝了進去。
剛到院門口,就見院子裡已經聚了一堆人,手提長明燈圍成一圈,而在圈子的中心,擺著一張大床,就是之前我們在蘇士利臥室中見過的一樣,都是統一的樣式。
床上躺著一個人,渾身乾癟,面目猙獰,要說是人,倒不如說是惡鬼更為恰當。
“這……這是劉伯伯?”蘇琳墁難以置信地看著床上的男人。
我看了一眼四周,見一群人身披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