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有人填補上,可憐這戰馬遇人不淑,死不瞑目。
足足剁了小半時辰,這戰馬才勉強剁為了肉醬,這才有校尉過來,單膝跪倒在泥濘裡,朝徐謙抱手道:“大人,戰馬已經剁為了肉醬。”
徐謙誇獎道:“好刀功,現在……全部歸隊。”
雖然這些人裡大多數人從前都是人渣,可是實在沒有虐屍的癖好,聽到徐謙的命令,大家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然後紛紛將刀回鞘,站回佇列。
徐謙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又道:“皇家校尉,學規第一條便是絕對服從,本官說什麼就是什麼,都明白了嗎?”
眾人不約而同道:“遵命!”
徐謙笑了,道:“好,現在跟本官念——毛紀是豬!”
“……”
“念!”
“毛紀是豬!”眾人這才稀稀拉拉地回答。
毛紀是誰,或許尋常的人未必曉得,可是這些人卻多有耳聞,人家好歹是內閣學士,怎麼能是豬呢?因此大家喊的時候,不免有些遲疑,內閣學士啊,那幾乎已經代表朝廷了,罵內閣學士,這不是反朝廷嗎?
徐謙皺眉,眼睛已經盯住了幾個沒有開口的校尉,用手一指:“你……你……還有你,出來。”
三個校尉膽戰心驚地邁步出來,一起道:“大人吩咐。”
徐謙殺氣騰騰地道:“本官方才的號令是什麼?”
“大人命我們喊毛紀是豬。”
徐謙冷笑:“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張口?”
三人一下子不敢吱聲了。
徐謙質問道:“快說!”
其中一個小心翼翼的回道:“回大人的話,毛紀乃是內閣學士,卑下們不敢……”
“不敢?”徐謙笑得更冷:“你們有什麼不敢?你們是皇家校尉,你們的眼裡只該有天子,有掌校,有本官,你們憑什麼不敢?”
“……”
“現在你們知錯了嗎?”
“是,卑下知錯。”這三人很鬱悶,他們原以為自己的回答應當會被徐謙認可,至少在他們的觀念裡,學士確實是了不得的人物,甚至還有人想勸說,告訴徐謙這麼喊若是傳出去,難免大人會被毛大人所不容,然後徐大人恍然大悟,說不定會賞他歇息一個時辰。
徐謙道:“那就喊!”
“毛紀是豬!”三人撕聲揭底地大吼。
徐謙這才點頭:“雖是亡羊補牢,不過學規犯了就是犯了,來人,將這三個不聽號令之人帶下去。”
這三個校尉倒是不敢喊冤,乖乖地被幾個差役拖了下去。
徐謙臉色肅然,在佇列前來回踱步,他分明能看到所有人看向他時帶著一種不可理解的目光,便是一旁的教習也是覺得費解。
徐謙一字一句地道:“天子親軍,只聽命於天子,至於其他人都是天子的臣民,無論是內閣首輔學士,還是一介草民,在你們眼裡都不該有任何區別,不要忘了你們的身份,在本官眼裡,什麼學士什麼尚書都及不上你們,他們是天子臣民,你們是天子親師,明白了嗎?”
“明白!”
大家都不是傻子,許多人開始漸漸能消化徐謙的意思了,他們的身份特殊,他們非同凡響,所以某種意義來說,他們理應有驕傲的理由。
徐謙終於滿意了,道:“繼續操練!”說罷,徐謙揹著手,又回到了他的棚子裡。
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不過這並不會妨礙到接下來的操練,更不會妨礙到徐謙,坐在棚子裡的徐謙吃了口茶,他似乎對皇家校尉們的操練進步有些滿意,至少這些人總算是入了門,慢慢地上了道,可見自己的一番心血並沒有白費。
倒是總教習周泰很是費解地鑽進棚來,不由道:“大人,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