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太信:“聽說你之前在城門口手撕了一隻類人汙染物?”
桑覺:“應該是的,不過我不太記得了。”
科林滿目懷疑,他看看桑覺的細胳膊:“我們掰個手腕試試。”
“你好無聊,還很幼稚。”桑覺補充道,“思想還很髒——你這樣是追求不到你的雌性的。”
“……”心口正中一劍。
車廂的廣播響起了冰冷的提示聲:“各位乘客請注意,軌車十分鐘後進站,請有序下車。”
霍延己一共帶了四十多號傭兵,一隊監管者。
傭兵不屬於服從命令的強制召集,是昨天一個下午乃至晚上自願報名參與營救任務的。
霍延己安排好每一隊的任務,走到桑覺面前:“一旦亂起來我可能顧不上你,跟緊科林。”
“噢。”
桑覺想跟著霍延己,但他不想在這時候添亂。
剛剛安婭告訴他,他距離飛行器只有十幾公里的距離了,就在七區城內。
可他還是覺得奇怪,飛行器並不是很好搬運的東西,在無法操控飛行器的情況下,七區的人是怎麼把它搬回來的呢?
“你能摸摸我的——”桑覺停了一下,“頭嗎?”
桑覺從前很喜歡被安撫犄角和尾巴,這會讓他覺得安心——但他只給博士摸。
可是從飛行器休眠艙醒來開始,他已經三天沒被博士摸犄角了。
桑覺暫時不想暴露身份,所以四捨五入一下,摸摸頭也是可以的。
“上次說的話還記得嗎?”
“……要學會和人保持距離。”桑覺看著他,“朋友之間也不能摸頭嗎?”
“通常不會,摸頭這種安撫性的行為通常出現在長輩和晚輩之間,例如父親和兒子。”
桑覺皺皺鼻子,轉身就走:“那我去找科林。”
霍延己:“回來。”
霍延己摘掉黑色的皮質手套,輕輕搭上桑覺的腦袋。
桑覺的頭髮又細又軟,手感很好。
霍延己揉了兩把,發現桑覺的耳朵抖了抖,似乎很舒服。
“不可以!”桑覺連忙捂住耳朵,“你為什麼要捏我的耳朵?”
霍延己吐出兩個字:“報酬。”
“嗯?”
“你請我摸頭,難道不應該給點報酬?”
“應該……”桑覺總覺得邏輯有點不對,但說不清哪裡不對。
另一邊耳朵又被捏了下,還特地挑了最敏感的耳垂。
桑覺整個身體都抖了抖,霍延己肯定故意的,壞蛋,好友值扣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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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捏。”
“這裡不給碰那裡不給捏,為什麼還要找人摸?”
“……”這話好奇怪。“因為自己摸著很彆扭。”
“小短手。”
“我手不短。”
霍延己短暫地勾了下唇:“嗯。”
……敷衍,好友值扣五分。
桑覺當然能摸到自己的腦袋,但自己摸和別人摸是不一樣的。
看在霍延己摸著還挺舒服,長得還很好看的份上,加一分吧。
小惡龍從不吃虧。
“叮——列車已到站。”
霍延己又恢復了平日的冷淡:“出發。”
桑覺知道為什麼要穿膠質防護服了,因為他們要走下水道。為了以防七通八達的下水道出現隨空氣散播的汙染基因,甚至要戴上防護面罩。
下水道直徑大概有三個桑覺高,和城市廢墟的下水道結構類似,但更乾淨整潔,也更寬闊。
他走在這裡,感覺自己像個走在巨人城市下水道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