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太淡,吃了兩口桑覺就不想吃了。
桑覺不是耍脾氣,他只是覺得自己不吃也餓不死,問題不大。
“嬌氣。”
雖然這麼說,霍延己還是花了半個小時時間,在周圍的林子裡找到了鹽木果,一點一點地磨成粗糙的顆粒,灑在正灼烤的兔肉上,別有一番滋味。
桑覺吃得格外香。
他撕下兔腿肉,喂到霍延己唇邊:“你吃得太少了。”
霍延己吃下那一截細膩又有嚼勁的兔肉,淡道:“有沒有可能是你吃得太多?”
桑覺:“……”
又欺負他。
小惡龍生著悶氣:“我不吃,你又說我只有屁|股有肉,你不講道理。”
“對。”霍延己勾唇,“我就是不講理。”
桑覺:“……”
他突然明白人類以前常說的,伴侶在一起之前和在一起之後,完全可以是兩個樣子。壞死了。
小惡龍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了。
霍延己抬手抹掉他嘴角的粗鹽粒:“還可以更壞,所以別勾引我。”
桑覺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自己吃個東西怎麼又勾/引了。
人類雄性真的好奇怪。
明明就是自己想發|春,還要把責任賴給別人。
可能桑覺永遠不會明白,頂著這麼一身裝扮,不論做什麼說什麼,是生氣還是高興,都跟勾|引沒什麼區別。
“我可以把尾巴放出來嗎?”
這兩天,桑覺被霍延己扼制了放出尾巴的自由。
尾巴的位置很特殊,一旦放出來,就會頂開衣襬,襯衫就徹底遮不住什麼風景了。
霍延己眸色暗了暗:“過來。”
他伸了下手,桑覺就聽話地走過來,撞進懷裡,扯了扯襯衫衣襬說:“沒有內|褲,明天怎麼走呢?”
雖然動物不需要穿衣服,可它們有鱗片,有皮毛,並不能算作完全赤|裸。
而人類會因不穿衣服感到羞恥,就算懵懂如桑覺,也明白在公眾場合要穿好衣服,最起碼要遮住私|密位置。
霍延己隨意道:“我的你穿不上。”
“……”
桑覺暗哼了聲,咬了口霍延己的胸肌。
壞老婆。
霍延己眼神微眯:“桑覺。”
桑覺咬死不撒口,含糊道:“那你要讓其他人看光我嗎?”
霍延己握住桑覺的後頸,試圖拉開:“地下城不少物資來源於這片山脈,人類屍體很常見,會找到能穿的衣服。”
桑覺牙鬆了鬆,舔了兩下:“鹹的。”
“你剛吃完兔肉。”
桑覺其實還想啃一啃牙印旁邊的位置。
他悄悄瞄了下霍延己,想找個機會下口,卻發現霍延己忽然臉色微變,碰了碰耳邊已經遇水損壞、卻發出滋滋電流的迷你通訊器。
耳麥裡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中將。”
“狼峰……戰鬥痕跡……”
桑覺敏銳地看向洞口的方向,抬眸道:“有人類來了,好多人。”
霍延己當機立斷
,踹滅篝火,直接攬過桑覺的腰跳進潭水之中:“憋氣!”
“咕嚕嚕……”
死寂的潭水冒出泡泡,蕩起了一圈圈漣漪。不一會兒,洞口就傳來了十幾人的腳步聲:“夫人,這些打鬥痕跡應該就是近兩天產生的,需不需要上報……”
“上報什麼?霍中將在狼峰嗎?”伊芙琳柔柔一笑,“狼峰離山火區域可有三十多公里,霍中將怎麼可能在這裡呢?”
“可是我們不是出來搜救霍中將的嗎……您既然這麼認為,為什麼還要來狼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