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收斂你瘋狂冒險不要命的舉動!”唐偉彬數落起來。“你知不知道一時衝動會給你帶來多大危險?跟一群飆車族在馬路上橫衝直撞,沒有讓你出車禍已經是你萬幸的了,你竟然還不知悔改,想想上回……”
“是,老爹。”她拉長尾音。“我保證下回絕不再衝動,你可以別再說教了吧?聽起來就像是個五十歲的老頭,記得一年前你好像才不過二十七歲嘛!”
唐偉彬冷哼了一聲:“下回出事,我拒絕再扮演暴力的丈夫。”
“沒關係,我可以找安德嘛!他比你還像一個虐待妻子的丈夫。”她想起大塊頭安德,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不知道他是否還是老樣子?”
遇上艾。筠統,他始終不知道是這輩子的幸抑是不幸;小嘆了口氣,注意到她有些痛苦地揉著發麻的頭皮。
“很痛,是不是?”他關心地問,開始後悔先前過於逼真的暴行了。
“你讓我扯扯看,看是不是會痛!”她抱怨:“差點沒讓跟著我三十年的頭皮就此跟我說再見。”
他因為她的比喻感到好笑,騰空伸出一隻手輕柔為她揉著發麻的頭皮。
她閉上眼享受。“其實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還真擔心你不會來。”
“你明知道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會盡力完成。”他語含他意。
“上回你可不是這麼說。”她喃喃道:“你說,要是再讓你為我收拾爛攤子,倒不如去跳淡水河還來到痛快些。”
“是啊,可是我發現去聞淡水河的臭味倒不如扮虐待妻子的暴力丈夫來得享受。”他輕易地把早先的誓言給推翻。
事實上,他是根本忘了曾說過這句氣話。
他的氣話不計其數,卻從未實現過。唉!
“我就知道我可依靠你。”她露出孩子氣的笑容,只能讓唐偉彬大嘆無奈。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種方式不是每次都行的。這回人家撤銷告你是你的運氣,下回就不見得這麼幸運了。”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是大律師,有你在,我不伯。”
唐偉彬拿她沒辦法。他真懷疑以她三十歲的年齡,為何個性像個脫韁的馬,不懂得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如甫出校門的年輕學生般不知舉足輕重。
然而她的貌完全配合她迷糊衝動的個性。
她不是美麗絕倫,也不是傾城之貌、但時時含笑的眉,含笑的眼,時常扯動他的心絃,像是一校冰陽光始終在他心底散發者溫暖的光芒。她是個好女人,時而優雅,時而粗枝大葉,成熟與純真的氣息同時揉和在她一六0的嬌小身體裡,完全看不出她是個三十歲的成熟女人,反而二十八歲的他比看起來還要老五歲以上。
想到這裡,他就不禁微笑地嘆息。
他就是喜歡她坦率的個性,也知道他會毫無怨言地收拾她每次闖下的禍。
側頭膘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她,他伸手摟她過來,舒服的靠在他肩上,靜靜地享受寧靜的一刻。
她發出小貓似的嘛嗚聲,不自覺地鑽進他溫暖的懷抱裡。
他願用任何代價換取這一刻的永恆。
唐家位於市區一棟七層樓裡。除了第二、三樓自住,其餘五層外租其他單純的單身女性,這是唐母的計劃之一。
唐氏一家四口,除了她之外,其他三個全是未婚兒子。她當然希望能為三個兒子帶來一段好姻緣,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唐家三男至今不但未婚,甚至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這令唐母憂心仲仲,恨不得拉著兒子們去相親,趁早為唐家繼承香菸,好讓她安下心來,也算對得起他們的父親。
此刻見了唐家老大偉彬神采飛揚地走進屋子,正編織毛衣的她和唐家老二易凡同時抬起頭來。
“老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