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生的蕭氏國際百分之五的空白股權轉讓書至今沒有露面,墨如鴉與英修親近,保不齊英修的股份就在墨如鴉手中,此刻玉蝴蝶拿著那股份出現,保不齊墨如鴉和玉蝴蝶兩個女人就是一夥的。
“是不是玉蝴蝶自己嫁入蕭家失敗,所以你來了,你也想要那空白股權書?”
蕭失雲做出揣度,他初見墨如鴉就是在英修家那個小巷子裡,後來無端又在星河賭場看見她,她改頭換面,幾乎教人辨不出來,若不是她當日救過他,他也瞧不出來這兩個迥異的女人是同一個人。思及此處,蕭失雲軟了口氣,道:“英修有個女兒,叫英念初,那股份是老爺子補償給英修的,就算英修死了,按理說,這股份也應該轉給他女兒,怎麼又到了玉蝴蝶手中,你與英修親近,這其中周折,是不是你的手筆?”
墨如鴉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修伯有個女兒,我也知道念初如今在星河娛樂供職,修伯並不喜歡念初做這一行,如果可以,你勸勸她重新找份工作。好了,我要換衣服,請你先出去。”
“你……”
墨如鴉擺出油鹽不進的姿態,蕭失雲什麼話都套不出來,只得哼一聲:“玉蝴蝶結局不會太好,你千萬莫要學她。”
蕭曼卿實在細心,給墨如鴉帶來了衣服,裡頭還有一封信,信上說,紫檀箱子他替她收好了,讓她安心養病,箱子和尋人的事,都等他回來再說不遲。墨如鴉換了衣裳出門,蕭失雲站在她後頭,問:“去哪裡,我陪你去?”
蕭家大少與舊日情人坐在星河休息區的一家咖啡館裡,玉蝴蝶染黑了頭髮,原先棕色大卷如今成了黑色及腰直髮,她將頭髮撥到耳後,笑著調侃:“怎麼,蕭大少爺想和我敘舊情?”
蕭醉吟靠著椅背,翹起長腿,問一句:“你手上是英修的股份,誰給你的?”
玉蝴蝶精緻手指動了動,她拂開額前碎髮,低頭笑一笑,回道:“英修死了,股份無主,誰拿到就是誰的,誰給的還不都一樣。”
蕭醉吟撫著下巴,說:“你敢從許何之手上掏出來,虎口奪食,頗有勇氣。”
玉蝴蝶手指刮過自己秀麗脖頸,撥開長髮,能看清那一處的新疤,她說:“感謝蕭大公子抬愛,我愧不敢當。小時候太窮,長大了仗著自己三分顏色就敢闖世界,如今也算想明白了,富貴險中求,當得半日富人,也是我玉蝴蝶賺了!”
“把股份交出來,你拿不穩。”蕭醉吟道。
玉蝴蝶笑一笑,說:“大公子善念,玉蝴蝶心領了。只不過我是死過一次的人,既然劫後餘生,還怕甚麼下一次!再說了,蕭三公子遇襲,蕭家還捨不得拿那老東西開涮,說明我若是出事,蕭家肯定也護不住我,有些東西,還是握在自己手裡安心。”
蕭醉吟歎一口氣,“你自己小心”,起身走了。蕭醉吟走開後,玉蝴蝶撥開長髮,手指摸到自己頸上傷痕,又笑一笑,姣好的眉眼顯出了三分陰沉,她撥出一通電話:“我想見你。”
竹文穿一件老土襯衫站在港澳碼頭,玉蝴蝶提著兩個大袋子走過來,說:“找你半日,你又躲在這裡吹風?”
海風潮溼又帶著鹹味,玉蝴蝶將手中購物袋遞給他,說:“我說過要送你幾件衣服的,諾,給你的,還有兩對鞋子,你快點幫我拿,太重了!”竹文笑一笑,接了過來,道:“不要破費,我平日裡也用不著。”
“怎麼會,你看你穿的多土,又不是穿不起,以後都得穿好的、吃好的、玩好的,摳著自己作甚麼!”玉蝴蝶笑一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剛剛見了誰?”
竹文轉過頭來,看她一眼,淡聲道:“誰。”
“安葛生。”玉蝴蝶又笑起來,笑的得意又暢快,她說:“我見了安葛生,蕭氏有人揚言要剮了他,他問我,東西在哪裡。”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