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手臂的青筋崩起,感覺下一秒就要暴揍小羊了。
但他選擇了更為平和的方式。
“你以為我想放棄那個名額嗎?!!哪怕你是個五甲,我都不至於放棄!”
那人似乎也很激動,只說兩句話臉上就紅撲撲的,肌肉充血嚴重。
“如果你沒來這裡,我們兩個人對付兩個人還有可能保住前十的名次,但你一過來...我...我們...”他越說越覺得氣短,好像心臟的血管在那一刻梗住了:
“一個病人,一個小孩,再加上一個不穩定的五丙,想要擊敗擁有陸軫的任何一個團隊,那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
又是一陣沉默,小羊為自己剛才衝動的話感到愧疚,原來那個年長者也生了病...
但他不後悔,除非他們有必不可上的理由,否則這樣的行為在其他團隊看來就是軟弱的退縮,岐城會更被人看不起。
“不論結果如何,如果我們不去嘗試,就永遠不會有結果。”小羊語氣緩和許多,慢慢走到年長者面前,抬頭望著他憔悴的臉:
“我在市聯工作過,我知道,岐城不怕失敗,只怕還未前進就想著退縮的人。”
年長者眼皮抽動了一下,似是認可了小羊的說法,但下一秒他的眼睛就看向別處,再回到小羊身上時已經沒了剛才的動容。
“你是春觴人吧?”年長者勾起嘴角,似是一種嘲諷:“春觴今年也有不少優秀的人才,去年是第六名,今年的龍爭虎鬥,恐怕第六名也不好爭,所以就讓你來擾亂軍心?真夠無恥的!”
年長者一怒之下摔掉手裡的塑膠盆,那脆弱的盆裡盛了水,剛一落地就稀里嘩啦炸裂開,濺得兩人身上都溼漉漉的。
如果不是宿舍被佈下世界,限制了他們霧元的使用,小羊會下意識使用護盾擋住這盆水,畢竟他剛換過衣服。
“??”小羊完全不理解這人的腦回路,追著他據理力爭:“你這是什麼道理?我是春觴人沒錯,但我的勞動關係是和岐城市簽訂的,我為岐城工作!
再說了,春觴有春觴的代表,他們贏了是他們的本事,我在岐城的隊伍裡,贏了也是我自己以及我代表的城市的光彩,旁人與我何關?”
“呵,嘴上一套背地一套!”年長者換了條褲子,擦乾淨身上的水,倒床就睡:“我聽說你在岐城的隊長也是春觴人,你來這裡主要是他幫的忙,現在看來,真是沒安好心!”
“我——”小羊肺都要氣炸了,這傢伙怎麼回事啊,一點道理都講不通,怎麼還把隊長牽扯進來了!
“我隊長閒得慌啊把我送過來,就是為了拖累你倆?”小羊也不想和他好好說話了,感覺就是個狹隘自私的極端主義者。
“誰知道呢,拖累我們只是順手的事唄,他那麼大的官照升不誤,背地裡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吧?”
這人說話越來越離譜,他說小羊不好,小羊可以忍,但說他隊長不好,不可忍!!
於是小羊使出快嘴一頓招呼,那人甚至沒插上一句嘴,只能最後像個小孩一樣賴皮的大吼一句:“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那人自知沒理,也不想多囉嗦。
小羊從鼻孔裡撥出一口氣,捋順胸口,直接走人,決定不跟他內耗。
在被窩裡觀戰的孩子偷偷探出頭來,給小羊豎了個大拇指。
雖然他比較信任年長者,但這傢伙也壓榨過自己,有時候確實說話沒理,又不好相處。
小羊揉了揉那孩子的頭,轉頭給他一個笑臉,讓他早些睡覺,別在意今晚的事。
然後小羊去換了件衣服,去外面走廊吹吹風,想起來家人和小隊,之前他們去了墟境,死了不少人,阿水也是在那裡死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