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轉幾個周天應該便好。可是在修煉之前,我實在不放心飛揚的那個神情。
我嘆了口氣,一邊回覆了我自己的模樣,忍著痛,輕笑著向飛揚走去。他說過的,只要是在家裡,他便歡喜我象他初見時的那般樣子。而家在哪裡呢?有飛揚的地方,便算是家吧?哦,不,無咎是有家的呢,我一直希望那裡便是我的家。
站在飛揚身前,我並不說話,只笑著看他,把手放在他手中的無咎璧上,心念微動,以我的仙靈之氣牽引著他的貫了進去,再拉著他的手放開,任無咎璧靜靜地浮在那裡。
“飛揚,跟我一起捏訣,可好?”
飛揚望著我,雖還是那古怪神情,卻微微點頭。
我伸出手去,左手捏訣扣住飛揚的右手,再伸出右手去讓他扣住,就這般地圍了無咎璧,低聲叱道:
“陰陽往復,生滅有無。
萬物父母,變化綱紀。
生殺本始,神明之府。”
念罷,兩手同時一鬆,“現!”
無咎璧應聲大放光華,光芒到處,客棧的小屋已然不見,我和飛揚面面相對地,立在無咎的洞府之中。
無咎向來不喜奢華,仙君家流金溢彩的柱子,霞光萬丈的挑梁在這裡統統沒有,地上鋪的不過是普通的九葉龍鬚草,榻、床、几案之類也都由些仙界常見的丹木作成。唯一特殊的地方是一堆青色的**,那是因為常常有隻文小狸在他家賴皮,無咎才去青要之山找了些荀草來替我作成小**,說是“荀草服之美人色”,就算不服,便睡睡也挺好。
'注:《山海經…中次三經》:有草焉名曰荀草,服之美人色。'
飛揚曾笑著對我道“我們凡人管這種地方叫做家”,一想到我可以和無咎一起回到他的洞府裡去,我心底下便滿是歡喜,連說起話來都帶著些幸福的微笑。
“無咎,能記得起來麼?這便是我常常去煩你的地方。你在仙界的府第。我向來便是個無法無天的小調皮,惹出天大的禍事來,你也從來都只是抓了我在這**上打屁股,雖是神色嚴厲,打卻打得溫柔無比,生怕把我給打痛了一般。”
飛揚面上的古怪神色更重,望著我,不語。
我笑笑道,“想不起來剛才這是什麼訣?這是陰陽二氣訣,你不肯教我天地六合訣,說是我無法操控,但只要有你幫我,我卻可以施得了無咎璧陰陽二氣訣。雖不及天地六合那般仿若自成天地、無懈可擊,卻也能構建出一般仙人進不來的結界。”
飛揚搖搖頭,臉色愈發地難看。
我望著他,輕笑,“好啦,無咎,你想得起來也好,想不起來也罷,能用無咎璧結天地六合陣的,只有我的無咎,而能跟我一起用陰陽二氣訣的,也只有我的無咎。只有無……”
我的話還未說完便被飛揚摟進懷裡。他的唇跟著吻了上來,我後面的話便再也說不下去。
可是,飛揚他今天究竟怎麼了?
這個吻裡,只有狂暴,沒有溫柔。平日飛揚都只是溫柔地輕觸我的唇,生怕把我碰痛了一般,此刻卻恨我如骨般地咬著,微微的腥味在我唇齒間瀰漫,似是已被咬出血來。
他的手臂也不如往日那般地輕輕地將我環住,寸寸地向下溫柔撫摸。此刻,他用右臂摟了我,左手在我胸前用力地揉捏。我向來怕痛,這般揉法讓我痛得要叫出聲來,可唇被他堵了去,只能盡力地向後躲,卻又被他右臂摟住,動彈不得。
好容易等他的唇放開了我,我剛要開口,卻見他還是那般的古怪神情,便如著了魔一般,伸手到我胸前的衣衫處用力一撕。我只覺得胸前一涼,那一片峰巒起伏的雪白肌膚已然露了出來,被他揉出道道紅痕。
第二十九章 究竟是誰在度誰的劫
眼淚終於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