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回來,在那裡發現一處水潭,離這兒不遠,水質很清,四面又有山石遮擋,我想著你都來了好幾個月了,又是女兒家,若是想沐浴的話,你什麼時候想去就過來找丁高,讓他帶你去。”
“水潭麼?在哪裡三公子告訴我,我自己去就好了。”阿依晦澀的眼眸裡掠過一抹光亮,她已經好久沒有洗澡了,頭髮髒髒的連腦筋都變得很不清楚。
不是這附近不能洗澡,營地旁邊就是一條清澈的河流,夏天河水也不冷,可是那裡每一天都有脫得光溜溜計程車兵,秦泊南也幾乎每一天都說一遍絕對不許靠近那條河,好像她去了就會被生吞活剝了似的。他自己倒是時常去,還洗得乾乾淨淨的,還一本正經地安慰她說女孩家本來就不髒,就算她一年不沐浴也看不出來……笨蛋才會相信!
可若是等士兵們不在時再去,他們不在時就是去攻城了,他們攻城時軍醫要呆在醫帳裡隨時待命,她是不可能去洗澡的。
望向景澄的眸子裡帶了些興奮和期待。
那雙晦暗呆板的眼裡終於有了細微的光彩,景澄微微一笑,卻很認真地說:
“你自己去可不行,深山密林,人跡罕至,周圍又是兵營,你一個姑娘家,隨便在水潭裡沐浴萬一被登徒子看光了那不是虧大了,讓丁高遠遠地給你守衛,方圓十里之內有人出沒他都能知道。”
阿依用感覺非常神奇的目光望向跟在景澄身後垂首侍立的丁高,過於熾熱的眼神把丁高看得麵皮直抽。
阿依與景澄說好了,等她醫帳那邊忙完了就去他的帳子找丁高。
然而這一忙一直到第二天接近三更天時才結束,她急忙翻出帶來的新衣裳,一路小跑去找丁高。丁高倒也沒因為天晚拒絕,回過景澄後,爽快地帶她去了。景澄還特大方地賞了阿依一包宮中御用的澡豆,據說是以十七種花朵香藥製成,細膩的質地,瑩潤的光澤,迷人的芬芳,竟然還是天藍色的。
景澄說的那處水潭位於兵營東邊,在一片茂密的樹林裡,面積不小,其實是由遠處一座瀑布引下來的。那瀑布雖然離這一頭的岸邊很遠,但卻能看見千尺飛流如白練懸空,飛瀉下來匯成一泓碧水,四面有光滑的巨石將水潭圍住,形成一道天然屏障。水質甘冽,清可見底,深可沒脖,是天然的最佳沐浴地。
丁高退到一塊大石頭後面替她守衛,阿依脫了衣裳只穿了一條褻褲和一件肚兜便下了水,將整個身體沒入沁涼澄澈的碧水中,望著兩岸鬱鬱蔥蔥的山林,聆聽著遠處雪瀑飛下的隆隆聲,舒坦地喟嘆一聲,幾個月來的疲憊如被水融化了一般煙消雲散。
因為有丁高在等待,她也不好意思多呆,泡了一會兒便匆匆地洗了頭洗了澡,順便又把衣服洗一洗,之後忙忙地擦乾了,換好乾淨衣服出來。丁高對她洗得這樣快有些驚訝,又一言不發地將她領回去。
兩人在回到營地後便分開了,丁高自回了三皇子那裡,阿依回到自己的帳篷,秦泊南沒在,她把剩下的澡豆收起來,忽然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往裡一摸,滿頭黑線,原來剛剛摸黑穿衣服時太匆忙,在荒郊野外換衣服太緊張,竟然把褻衣裡子朝外穿了,難怪這一路上她總覺得觸感不對勁。
趕緊脫去外袍,解了褻衣將衣服翻好,剛要穿,門簾子被掀開,秦泊南從外面進來,對著她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才要說話,當眸光在她身上聚焦時,入目的一片雪白瑩潤卻讓他當場石化。
恍若剝去殼的煮蛋似的小臉吹彈可破,在火光的映襯下隱隱泛著水澤。一頭烏黑似墨順滑如綢的長髮及腰,溼漉漉地披散下來,將那張小臉襯得越發嬌慵可愛,純美媚人。
修長玲瓏的雪白頸項下是纖細小巧恍若玉雕的嫋娜身材,冰肌玉骨,瑩潔暗香。線條優美的脊背玲瓏有致,淡青色的男式褻衣遮在胸前,隱隱露出大紅色五彩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