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蹺是……”先前的人急忙拱手,虛心問。
“你們想啊,咱們大齊國自從經歷了打回鶻,國庫空虛偏又連年災害,結果是越來越窮,緊接著又有那個教和越夏國來搗亂,上面焦頭爛額,底下苦不堪言,那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還不是銀子,可是銀子哪裡有……”藍衣直裰眉一挑,露出一個“你們懂的”笑意。
“……哦!原來如此!”豎著耳朵傾聽的人們愣了愣,緊接著恍然大悟。
“……商人不易啊!”先前一看便是商賈的中年男子感嘆,“濟世伯這些年修大壩、給各地賑災、修建學堂、救濟瘟疫地區、收養孤老、還要出銀子給宮裡修宮殿蓋歌舞臺,做到這地步卻還是沒躲過這一遭!”
“要銀子就要銀子,還整那麼多罪名作甚?!”一人憤憤不平起來,冷笑一聲。
“兄臺你這話就是傻話,不整罪名我去你家要家產你給我?”
先前那人憤怒起來,氣哼哼地罵了句娘,灌下一杯茶。
“還有呢,我有朋友親戚在皇營護軍裡做事,那天抄家他也在場,你們不知道吧,秦府的三老爺竟和濟世伯的四姨娘有一腿,濟世伯的小少爺竟是三老爺的種。你們當那四姨娘是誰,你們可能不知道,濟世伯以前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妻……”
“我知道我知道,那女人後來莫名其妙地留下退婚書就出走了,當時帝都裡都說那個女人有眼無珠,緊接著主動上門提親的女家踏破了秦府的門檻。”
“沒錯,那女人後來在外頭混不下去,回來求濟世伯收留她。濟世伯好心,念在兩人一起長大的情分讓她客居秦府,哪知那個女人不安分,見濟世伯不理她,和三老爺弄了個孩子說是濟世伯的。濟世伯知道不是自己的,可那女人非說是他的,還趁他去瘟疫區時生下來,待濟世伯回來才告訴他,濟世伯為了遮醜才納了她做姨娘。
可你們想,被當傻子似的三老爺能樂意嘛,尤其秦家的庶子成親後即分家,當年三老爺才撈著一棟宅子和一萬兩銀子。那百仁堂藥園的逍遙散可是三老爺帶人去查的,而今秦三爺既加了官又把小少爺接回自己府上,在上面那位面前正如魚得水……”
眾人又一次恍然。
“我聽說那個四姨娘其實就是害死濟世伯夫人的罪魁禍首,真是最毒婦人心!那三老爺也忒不是人,連自己親兄弟都出賣!”
“還有件事你們可能不知道,上面那位對濟世伯心裡有不滿。”
“這又是怎麼說?”
“這事好些人都知道,打越夏國之後宮裡不是有犒賞宴會嗎,那一日皇上也召秦小大夫出席了,結果啊……”那人看了看左右,一臉神秘兮兮的樣子,惹得周圍的人也不由得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卻聽那人悄聲續道,“上面那位相中秦小大夫了,向濟世伯討要,濟世伯哪裡肯答應,就說秦小大夫已經許給刑部的墨侍郎了,墨侍郎也認下了,這才有的那樁賜婚,可是你們自己想,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氣!”他捏起一粒果子吃了,似笑非笑。
眾人再一次恍然,唏噓不已。
“秦小大夫醫術那麼高,對人又和氣,若真去當娘娘,的確可惜。”
“雖然百仁堂不藏私,帝都裡其他藥鋪也都開始學著開刀,但終是不敢像濟世伯和秦小大夫那樣開腹救人,現在濟世伯下獄,若是秦小大夫因為被迫……那以後這……”
“不會不會,秦小大夫已經被賜婚了。”
“希望如此!”那人無奈地長嘆了一聲。
“也不知道百仁堂什麼時候才能開業,馬上就深冬了,本想著今年冬天再去百仁堂領點藥治凍瘡……”就在這時,坐在茶樓門口的小乞丐拍拍髒兮兮的腳,說,“整個帝都哪家大夫敢治乞丐,也只有濟世伯和秦小大夫不會嫌我們髒!”
“嘿,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