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當兵的坐在沙發上,春蘭和她丈夫坐在床上。
她家房子很小,春蘭19歲就結婚了。俺們同學中,她結婚最早。
春蘭的丈夫介紹:“這位是我戰友小趙,這位是我老婆同學吳玉。”當兵的看著俺點頭笑笑,連忙說:“趙海,趙錢孫李的趙,大海的海。”小夥子看上去很利索,三片紅照著還不錯,人長得很帥,外表是過關了。俺當時心裡沒什麼太多的想法,說不出來看好沒看好。和他們聊一會兒,俺就要走。忙什麼啊,再聊會。不啦,俺還有點事情,要回家。小趙也站起來,個子蠻高的。春蘭說:“小趙送送人家。”
“不用送,俺走啦。”趙海就跟在俺的後邊。
“你回去吧,不用送的。”
“沒事我送送你。你每天上班忙嗎?”
“還行,俺……我每天工作就那點事情,很清閒的。你在部隊幹什麼職務?”俺忽然感覺到用“俺”這個代詞太土氣了,便有意識地改口用“我”。
“我是今年剛畢業的,在連隊幹小排長。”
“你在哪裡當兵?”
“唐山。”
“你是那一年的兵?”
“七八年的。”
“你們家離縣城有多遠?”
“40多里地吧。”
“你家幾口人?”
“5口,父母和一個姐一個妹。我姐已經出嫁了。現在家裡就我小妹和父母。”
“你父母身體好嗎?”
“很好的。”
“你和小蘭的物件是戰友?”
“不是,他是我的表哥。”
“當兵很艱苦吧。”
“還行,我到部隊第二年考上軍校。吃點苦也是一種鍛鍊。”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
“明天晚上我在這裡等你?”我沒有答應他就回家了。進門娘就問我:“小蘭找你什麼事情,這麼長時間?”
“沒事情瞎拉呱的呢。”俺沒把剛才的事情和娘說。家裡不同意俺找部隊的,而且他家還是農村的。
洗漱完俺就睡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整天都在考慮這事,這是一輩子的大事。萬一找不好,會影響終生的。到了晚上爸吃好飯去診所了,娘看我有事問:“今晚又要出去?”
“是有點事情。”
“是不是小蘭給你介紹物件啦。”
“是的,娘。”
“看你那樣,俺就知道你是相物件的。這是正事。男的是哪裡的人啊,是哪個單位的?”
“是個當兵的,家是農村的。”
娘聽了沒有一點反應,俺就知道娘不滿意。哎,心高命不強啊。“人長得咋樣,你要是看好,就帶來家看看。俗話說不圖千頃地圖個好人品。你去吧,不要時間太長。”
“哎。”俺看出孃的不滿,可是娘並沒有阻止,但感到壓力很大。姐姐的婚姻給娘帶來很多苦惱,俺不能讓娘再傷心了。
到了小蘭的家門前,就看到小常連忙走了過來。“吃飯啦?”
“吃過了。你吃了嗎?”
“也吃了。”
我和他往人少的地方走去,隨意走到一棵大樹下。那天晚上我們聊得很多,關於我的工作,還有我家情況都和他說了。我們站在那裡很久很久。他問我累不累,然後又剝一快糖送到我的嘴裡,當時我的心要跳出來了。我的臉發燙,全身發熱,懷裡好像裝了兔子,不停地騷動,整個身子就要飛起。我往後退了兩步,他又靠了過來。我覺得他如同一個巨大的火爐,一種熱流衝得俺全身發燒,似乎要把俺溶化。他又像一個透明的玻璃水杯,我就像一朵*茶,乾燥的*在這杯水的滋潤下,不一會就自由地伸展花瓣,綻放出一朵美麗*。我擔心再持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