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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走到一起的三個女婿又像三個不同群體的猴王,總是要在女人面前賣弄*,展現自己雄健的體魄和靈活的頭腦。

從綜合素質看,鄭餘一遠比另兩位女婿要高,可是他唯一的缺陷就是沒有鈔票。如今人們看人早已不看什麼素質了和水平了,首先看你的貌相,梳的什麼頭,頭髮有沒有油,衣服是不是名牌,皮鞋亮不亮;看你戴什麼手錶,抽什麼煙;看你的腰包鼓不鼓,總之,誰有錢誰就是大爺。

大過年的,爺四個在堂屋喝酒,娘四個忙裡忙外燒菜做飯,挺熱鬧的。酒喝到高興的時候,謝大爺說話了:“餘一啊,以後過年你們能來看看我就夠了,不要買什麼魚、豬頭的,你看你大哥家有的是魚,我天天都吃魚,這年一過,你們都走了,我和你媽也沒法吃那個大豬頭,這不是浪費嘛。”老頭說的是好話,可是說的不是時候,當場弄得餘一十分難看。

“哎呀,我忘了一件事,給您買的取暖器忘了帶了。*,那取暖器你放那裡了?”二姐夫說。

“爹,俺給你買了一個新的收音機,留你老看漁塘子,沒有事的時候聽,可惜這次忘記帶了。是三波段的,俺們國家最新產品呢。”大姐夫接著說。

兩個姐夫說得餘一更不好意思了,他拿不出錢來,說不得大話,只好拿煙抽。來的時候他還特地買了兩包好煙,當他掏出阿詩瑪時,大姐夫就忙拿出紅塔山,二姐夫抽出了玉溪送到了岳父大人的手上。

謝大爺喝得高興,說今天過年,就抽玉溪的吧,弄的餘一十分難看。

四人酒喝得的都差不多了,桌子上就是三個話筒,唯鄭餘一無話可說,也插不上嘴,結果是兩個姐夫比起富裕來了,一個比一個有錢,爭論了起來。只見大姐夫隨手從身上掏出了500元,說孝敬老人的。二姐夫也不幹勢弱,忙叫了起來:“*,你身上帶錢了吧,給爹1000塊好過年。”只有鄭餘一呆坐那裡,埋頭抽悶煙。

“餘一啊,叫你抽玉溪的,你不抽,非要抽什麼阿詩瑪的,一股怪味,不好聞。”

鄭餘一聽了老岳父的責怪,全身的熱血一下都膨脹了起來,滿臉通紅,這那裡是責怪,這是羞辱。可是能自卑的心理和強烈的自尊,激起了他的憤怒。

儘管大度是唯一能夠照亮偉大靈魂的光芒,但是有條件的。

什麼是大度?那是富有的人,有權勢的人,對貧窮人地位低下的人的謙讓。決沒有貧窮而無權勢的人對富貴人的大度,如果有,那只是忍辱退讓。越是富有的人,越是在高位的人,在弱者面前就越是表現出一種大度,因為他清楚對方並不比自己強。當自己的實力沒有對方強的時候,大度就變成了軟弱,就成為無能的表現。只有那些沒有一點自尊的人,才將一切都看成無所謂。

此時的鄭餘一根本接受不了老岳父的輕視甚至是鄙視,他憤然離開了酒桌,說了聲,我喝好了,你們喝吧,我們回去了。

正在廚房燒菜的荷花還沒有弄明白什麼事情,就被餘一叫出。“我們回家。”餘一的話聲音很低,但很嚴肅,不容商量的口氣,讓荷花感到意外。

“大過年的,飯還沒有吃,怎麼就走啊?”荷花說。

“我再說一句,回去,現在就走。”餘一說完掉頭走了。荷花聽餘一說的那麼斬釘截鐵,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趕緊換了衣服,跟著就追出門外。

荷花媽看了餘一滿臉不高興的走了,趕緊到了堂屋,問:“大過年的,你們爺們酒喝得好好的,餘一怎麼突然走了。平時你們很少在一起,這是怎麼了?”

當荷花媽知道了事情的來由時,責備老頭子說:“過新年,一家人怎麼盡說那些廢話,你這個老東西連一句好話也不會說!”

等兩個女兒和女婿走了,老伴認認真真的奚落了老頭子一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