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認識,就是好久不見,忘了他貴姓。”葉寞瀟笑如惠風,側過臉,微微揚起四十五度角,優雅的朝他微微頷首,嘴角保持著那抹疏離的恰到好處的微笑,淡淡的問:“先生,您貴姓?”
“葉寞瀟,你裝個P啊,誰不知道是他把你甩了!”薛浩嘉身後的方婕看不下去了,三步上前,起身抓住他的手臂就往回走,卻不見他動彈,於是忍不住爆了粗口,對著葉寞瀟指指點點。“真是個不要臉的,做婊子還裝純情女,你忘了我老公當時是怎麼把你一腳踹開得了!哼,我可告訴你,現在我們兩是合法夫妻……”
可葉寞瀟卻不動如山,穩坐與窗邊的位子上,雙手交疊墊著下巴,黑耀石般的星眸淡淡的掃了方婕一眼,就無視她的舉動別過頭去,似乎不屑與這種潑婦有任何交集。
她欣賞著窗外的風景,任方婕在一旁叫囂也不理會。可那方婕越說越離譜,越罵越粗鄙,惹得旁邊用餐的人頻頻側目,最後終於有人不悅,叫來了侍應生請他們出去。
“出去?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誰!”方婕自以為是的挺了挺胸,傲然的站在那,雙手叉腰,為揚了揚下巴驕傲的說:“我老公是檢察官!”
“方婕!”薛浩嘉依舊是那哥脾氣,並沒有訓斥方婕,只是拽住了她,示意她別再說了。
可方婕卻不依,硬是要說,好像不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男人有多“本事”,自己心裡就不快活。
無視二人,寒甜馨突然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拖長了音的“哦”了一聲,朝死黨做了個熟悉的動作,戲謔的說:“原來就是那個嫖了野雞染了病的薛法官啊!瀟瀟,我記得事後他不是出國了嗎?現在,他還敢回來,也不怕貽笑大方!”
“哦?原來他姓薛啊!”葉寞瀟“和善”的朝薛浩嘉笑著,眼底盡是疏離。轉臉,她向寒甜馨問道:“甜心,有手套嗎,借我用用。”
“有,無菌手套,我天天帶著!”滿眼壞笑,寒甜馨的心情似乎很好。她從包裡掏出一副遞給葉寞瀟,看著她戴上手套,並再次轉向了薛浩嘉,緩緩站起。
伸出手,頰上浮起一個酒窩,清甜中更顯明媚。
“不該再叫你的名字,但又忘了你的姓,所以剛才抱歉了!”輕握了下手,不經意間流露的高貴的姿態將方婕比的越發低下,這更叫方婕急紅了眼,也讓薛浩嘉更為心癢。
手中,隔著醫用膠皮手套的手依舊溫軟,似乎撩撥這心裡的某處,癢癢的。眼前,她的笑容更為沉靜,她的舉止更為優雅,她的一切都更美了,可她卻離他很遠很遠,甚至已經忘了他的姓。
轉瞬,禮節的一握結束,在方婕那一巴掌還沒到打來之前,葉寞瀟抽回手,退下手套淡淡的解釋說:“薛先生別介意,我這人想來潔癖,你知道的!”
薛浩嘉的臉色變了又變,望著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當時是她有錯在先,而她應該是恨他的,不然不會如此給他難堪。如果是恨,那他是不是還有機會?
“聽說你調到打黑組了!”
“沒辦法,前男友嫖了野雞染了病,這全掃黃組的人都知道了,我連身邊的人都看不住,又哪有辦法管別人呢!所以,乾脆申請調職,卻也因禍得福,踹了個男人,卻在工作上有所作為。”葉寞瀟會答得雲淡風輕,平靜的眼,輕描淡寫的語氣,都彷彿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就是那神情,讓他心中升起一絲不甘願。
“寞瀟,對不起。”
“哎喲,薛大法官,咱們可受不起你這一聲對不起!怎麼說你也是個法官,還是個出盡風頭的法官!”已有所指,寒甜馨的眸子掃向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方婕,掩著口,灑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我差點忘了,當初那個野雞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