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因為Ivy喜歡Tim,比任何人……都喜歡著Tim。」
習齊慢慢地說著,帶著迷離的笑:
「他不只愛上Tim的殘暴、Tim的殘忍和瘋狂,他也愛Tim這個人,他所有的部份,他想知道、想接收他所有的一切。所以他承受了Tim所有的暴力,奪走了Tim的剪刀,學習Tim的行為,連Tim的最後,他也想要得到。Ivy就是這樣深愛著Tim。」
「是嗎?」罐子怔愣地看了一會兒,好像在思考他的話似的,半晌把視線投向窗外:
「果然不一樣呢……你和Knob詮釋方式。」
冷風吹進陽臺的落地窗,罐子伸腳把它碰地一聲關了起來,頓時內室一片靜寂。電視仍舊播著不知所云的節目,地上不知不覺已散滿了啤酒罐,罐子就仰躺在空啤酒堆裡,假寐似地閉上眼睛。習齊醉得雙眼朦朧,也跟著他滾倒在地上。
他看著罐子起伏的胸膛,他不知何時又脫了上衣,胸口沾著些微的酒液,額髮在視窗滲入的風中微微掀動著。
習齊悄聲朝他爬過去,停在罐子的上方,看著他俊朗的五官好一會兒,忽然俯下身來,吻在他熱燙的唇上。
罐子沒有反應,既沒有推開他,也沒有進一步響應,他只是繼續閉著眼睛。習齊的心跳加速起來,他又低下頭,用舌頭舔了一下罐子的唇,然後笨拙地撬開他的雙唇,探進罐子的口腔,怯懦地往裡深進,纏住裡頭沉睡的、溫熱的舌頭。
就在同時,罐子忽然翻身起來。就像他第一次在舞臺上,嘗試吻Tim的時候一樣,罐子的動作利落至極,瞬間就把習齊翻倒回身下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巨大的身影往他唇上壓下,順間奪走他所有呼吸。
習齊仰起了頸子,探入的唇舌帶著些微酒味,讓他的神志也燻得迷亂起來。他毫不抵抗地微張開口,任由罐子侵略性的吻一吋吋伸入他的口腔。
罐子光吻不夠,他咬著、啃著習齊的唇,用手粗暴地抓著他的頭髮,把習齊整個人固定在他臂彎裡。習齊的唇被吻得充血發紅,紅豔的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他一邊側過頭呼吸,一邊把手攬上罐子的頸子,罐子又一次攫奪過他的唇,他的手便從身後滑下他的背脊,暗示似地弓了弓身。兩人的體溫都高得嚇人,或許是因為喝酒的緣故,習齊的外衣也在不知不覺間不見了,他開始微弱地喘息。
然而罐子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忽然停下了吻,唇從習齊的唇上移離,還牽著淫靡的銀絲。習齊神色迷濛地看著罐子,他快速地從他身上爬了起來,
「學長……?」
習齊有些不知所措,唇上保留著罐子的溫度,熱熱地刺著他的感官。
罐子沉默從地上站起來,從地上找到習齊脫下來的外衣,遞給了他。看習齊沒有反應,只是怔愣地坐在那裡,他就一步向前,替習齊套上了外衣,又替他加了外套。習齊沒有帶任何行李來,衣服全是穿Knob的,
「夜深了,公演前別感冒。」
他看著習齊說不出的失落表情,有些逃避似地別開頭:
「明天開始還要排練,早點睡吧!」
罐子說著,便轉身走進了浴室。那整晚都沒有再和習齊說過話。
***
習齊覺得自己現在,就像被丟進垃圾場裡的Ivy一樣。
肖瑜他們還是沒有來找他。習齊不禁有些失笑起來,他再一次在浴室的鏡子前嘲笑自己,手上握著被他棄置多時的手機,看著鏡子裡越形削瘦的自己。
他想肖瑜一定早就知道了,他逃不掉、永遠也逃不掉。看,不過這樣靜靜地放著他不管,他就已經感到不安,感到有什麼不對勁。得用盡所有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撥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