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澤一碰一跳的離開,空間裡只有白恩和修爾。
「大人,你確定要去見福利尤斯先生嗎?」修爾問道。
白恩沒有回答,而是問:「福利尤斯怎麼想的?」
「按照東方的話來說,」修爾臉孔嚴肅,「這是一場鴻門宴。」
白恩對鴻門宴這個東方的詞明顯感興趣,問清楚修爾這個詞的意思後,他笑盈盈地說道:「你沒看到嗎?」
「蘭澤喜歡。」
「蘭澤喜歡,是鴻門宴我也去。」
這種明顯秀恩愛的行為發生後,修爾心口酸澀。
可詭異的是,此時的他已經不明白自己在嫉妒蘭澤,還是嫉妒白恩多一點。
修爾這時心神恍惚。
「修爾,你不對勁。」白恩突然說道。
修爾抬頭的時候,就看到白恩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什麼勁敵。
修爾後背驚出一身冷汗,竭力控制自己平靜的語氣,「大人,你在說什麼。」
他垂下頭,不敢看白恩鋒利的目光。
冰冷的時間被拉長的很久很久,沉默使人窒息,白恩「噗」的一聲笑了,他走到修爾面前,粗大的手按在修爾的頭髮,使勁揉了一把。
他的聲音帶著冷漠的質感,「你大人我覺得,像你這樣無趣的男人竟然會關注東方文化。就很匪夷所思。」
「你覺得呢?」
白恩去找蘭澤的時候,蘭澤已經洗了澡,身上帶沐浴的水汽,臉色微微紅潤。他一見到白恩,眼睛亮了起來,小跑到白恩身邊。
「白恩,我已經收拾好了。」
「嗯。」白恩抱住蘭澤,手指輕輕揉著蘭澤的髮絲,「蘭澤,最近相處的好嗎?」
蘭澤想到自己晚上偷偷找修爾的事情,鼻子蹭了蹭,悶裡悶氣道:「你知道啦。」
「笨蛋。」
「修爾知道好多東西,真的太厲害了!」蘭澤聲音一頓,「白恩,你不會生氣了吧,我和修爾沒什麼的。」
「蘭澤啊。」白恩笑了,「我只是問問,我和你相信我一樣相信你,我永遠忠誠於你,你莫要懷疑我對你的一顆真心。」
「嗯!」蘭澤說道,抱白恩的勁更大了。
白恩的態度不對,這種帶著雀躍的語氣,明顯像是在期待著什麼。
不知道怎麼回事,蘭澤突然想到了朝卻。
朝卻有心臟病,和蘭澤的狀態差不多,獲取的所有知識都來自於書本。
因為缺乏實驗,他談論的話題大多傾向於理論性的,對情感的探索。
就像她能平靜的說出「使人求愛,刀口舔蜜,初嘗滋味,已近割舌」的話。
朝卻曾經對他做影帝這件事不滿。
朝譽就問她為什麼。
朝卻說道:「這種職業天生惹人喜愛,萬一哥哥得到神…」
「……唔,就是神經病的喜歡的話,那就遭了。」
朝譽好奇:「為什麼遭了?」
「小心啊,哥哥,他會不擇手段。」
朝譽目光浮浮沉沉。
二區最豪奢的別墅區裡。
「白恩同意了?」
泡在浴缸裡,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的金髮美艷男人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他四周伺候他的女人沉默如鵪鶉,捏肩的捏肩,按揉頭皮的按揉頭皮。
報信的秘書提了下眼鏡,「是的,福利尤斯閣下。」
「哈哈哈……」
近乎百平米的浴室立刻蕩漾著男人的笑聲。
秘書適時的提醒,「福利尤斯閣下,白恩還帶著身邊的那位。」
「那個東方的小白兔?」福利尤斯高抬起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