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西裝,一串剛要出口的話在翻出舌尖前被他緊急煞車。“呃,是啊,到外頭走走,拜訪朋友,所以穿得比較正式一點。”
該死,忙中有錯,他忘記先到休息室換過衣服再過來。
“拜訪朋友?女性朋友?”她眉頭微蹙,有一抹不快閃過心底。“我們的合約裡應該有提到,在這一段契約中止之前,你是不能再回去公關店工作的。”
“我沒有去啊,要是你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阿邦……呃,阿邦就是老闆嘛。”看來老天覺得他今天還不夠悲慘,讓他接連突槌。
說謊,真的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
說一個謊得要以百個謊來圓,百個謊後還要怎麼圓?謊言接力賽,就像是個無底洞般地讓他絞盡腦汁。
他開始有點後悔自己幹麼要做這種麼無聊的事了。
“據我所知,有時候,你們就算沒經過老闆,也會跟客戶私下見面的。”關掉電視,她便住房裡走。
“子頤。”
“我沒有允許你叫我的名字。”她冷冷回頭,關上門的巨響顯示出她的不悅。
華元靖爬了爬頭,一頭梳得整齊的發散亂成一團,隨即又抬眼往隔壁的房間走,快速地沐浴完畢之後,再走到她的房門前。
“徐小姐?”他敲了敲門,裡頭卻沒有回應。
難道她氣得要解除契約?他是無所謂啦,只是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她根本就是誤會他了啊,但他又不能跟她解釋,真是傷腦筋。
再次敲了敲門,她依舊沒有回應,他試著開啟門,發覺她竟沒有鎖上門,讓他輕易地推門而入。
床頭微綻淡淡的黃色光暈,照映在柔軟的被子上,描出她令人僨張的曲線,儘管在被子底下穿著的,依舊是保守而可笑的睡衣。
“徐小姐?”他輕喊著,繞到床的另一頭,就著淡淡的燈光審視她的睡臉。
問他到底在忙什麼,他實在難以解釋,但目前的他,對她就是有相當大的興趣。
瞧她,長髮整齊地收攏在耳後,露出一張秀雅且清靈的粉嫩臉龐;儘管已經熟睡,但彎彎的眉依舊微攏,濃密長睫輕微眨動著顯現她的不安,就連粉嫩的菱唇都微微抿起。
她有著令男人忍不住心憐的表情,至少他就很難剋制。
其實,這幾晚只要她一入睡,他大概都會看著她的睡臉好一會再睡,而每一晚,她的睡臉都會讓他看得出神。
但,也讓他看得口乾舌燥。
正值最美最浪漫的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他什麼事都不做,實在有點違揹人體工學。
她絕對會讓每個男人為之瘋狂,但她選擇了低調的生活方式,刻意隱藏自己的美,只是令人不解的是,她偏又在男公關店裡流連,像是在尋找什麼。
她像是道謎,而他向來最喜歡解謎了。
解謎,得要慢慢地抽絲剝繭,在過程中得到樂趣,再享受得到答案時的快感,就像是得到一個女人;褪去她的衣衫,再得到她……
“你在幹什麼?”
咦?他一愣,不解熟睡的她是何時醒轉的。
正疑惑著,卻感覺她撥開他的手,他不解地看去,卻見自己的手正停留在她豐滿胸前的睡衣釦子上頭。
哇,他把想像化為行動了嗎?
驚訝未來得及脫口,下一刻,響亮的巴掌聲劃破靜寂的空間。
“出去!”徐子頤羞惱地吼著,纖白的指指向外頭。
華元靖輕撫恍若被烈焰咬噬的臉,難以置信她竟賞給他如此震撼的一巴掌。
“我說過,你絕對不能碰我的!”她緊咬著下唇,羞惱的粉顏紅白相交。
他看起來挺像個正人君子的,一連三晚都沒發生問題,她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