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多少還是有些善心的,沒讓那些孩子在恐懼中等死。
以沫渾身的神經都繃緊了:“楊徹,你聽清了嗎,快呼叫指揮中心!”
“收到!”
石杞閉上眼睛,大聲說:“叫他們小心引爆器下面,有根詭線比頭髮絲兒粗不了多少。雷管的導線一端藏在定時器裡,外頭看不見線路,沒法剪斷,只有強拆!而且要儘量快!我沒在上面裝倒計時的小螢幕!”
“變態!”以沫捏起拳頭,但沒砸下去。
石杞看著她,忽而散漫地笑了,眼中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五個能不能都救下,就看天意了。我猜丁霂霆一定會逼迫拆彈專家先救他兒子,而且自己多半就在一旁守著,直到兒子安全。”
以沫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這個男人早就不是人了,他告訴她這些不似為了成全她而像是更大的詭計!
“沫沫,你根本沒有選擇是不是?”他緩緩牽起嘴角。“活著真累啊,如果剛才你讓我殺了你,現在就不必揪心了。
”
以沫一拳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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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還差五分,城南某處傳來一聲巨響。
剛趕到警戒線邊的以沫看著沖天的火光,大腦嗡的一下,身體也彷彿隨著那聲巨響崩裂了。
一旁的楊徹緊緊抓住她的胳膊,但她還是倒了下去。
被揪出車外的石杞見狀,仰頭狂笑。他早就知道自己無法逃出去,遲早一死。現在好了,該死的死了,沒死的也跟死了差不多。他的目的已經達到。只是不知道陪葬的確切人數有點遺憾。
在場的人只見這個瘋了般的男人突然剎住笑,身形躍起,朝一堵圍牆撞去。
驚呼聲中,牆上開了一大朵紅豔豔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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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做了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
一身男孩打扮的她不動聲色地看林絡離開車站。大師兄石杞替她將帽簷又拉低了些,嚴肅地說:“師父的話你都聽見了吧,緊緊跟著我,不許亂跑。不然我把你打昏了再捆起來。”
她覺得大師兄最近對她態度很差,便沒好氣地回道:“知道了!”
石杞拉著她的手進站。
之前,她不但偷聽了爸爸和大師兄的談話還偷聽到爸爸跟陌生人打電話的內容,因此猜出爸爸將要去的地方。自打媽媽出事後家裡的氣氛愈發不對勁,爸爸不僅關閉了拳擊館,還將好幾個師兄打發走了。她想弄明白。現在她知道了,是因為有仇人尋上門來,爸爸以要搬家為由差遣大師兄先將她送往大城市,自己卻留下來跟仇家鬥。
可是,媽媽已經是植物人了,爸爸怎能再有閃失?她要救他。
她謊稱尿急,偷偷甩了大師兄溜出站。
一個半小時以後,她終於找到了爸爸在地圖上標明的那個小點——廢棄的塑製品工廠。可她還是晚了一步,仇家已經捉住了林絡。
他被吊在一個小車間內,身上臉上都是血。面前站著三個男人仍在對他拳打腳踢,靠近後門的地上還躺了四、五個男人,不知是死是活。估計是被林絡打倒的。
其中一個瘦高個男人拔出匕首,一點點割開林絡臉上的肌膚,逼問他:“鑽石藏在哪兒了,那是我們丁家的東西!”
“被我扔進海里了。”林絡冷聲回道。
一聲慘叫從他口中溢位。那個男人將匕首捅進了他的小腹。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淚水噴湧而出。她救不了爸爸了!他被這些壞蛋殺害了!
“這傢伙可能真把鑽石扔海里了。可這麼回覆大哥他能相信麼?”一個身形魁梧的年輕男人說道,抓起林絡低垂的頭看了看。
“管他呢,反正把老七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