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蕪,卻聽容青蕪說道:“那、你可得問問你的好孃親了,她找了個人扮成你的樣子,不知怎的,那君永傲見了便去追,然後就被暗算了,死也沒死成,反正就受傷了,再然後與尹蒼梧大戰一場,就傷上加傷了。”
“什麼?我娘?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葉飄零語帶哽咽,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她的娘會這樣做?而唯一可以解釋的理由就是:仇恨。
試想當年若不是君奕臣,他的夫君、零兒的爹爹怎麼會死?玉滿溪恨烏及烏,害不了君奕臣便來害他最得意的兒子,可是、可是那個是阿笑啊,娘她怎麼可以?葉飄零隻覺得自己的天好象塌了一般,黑黑的,看不到前面的方向。
卻不想容青蕪的話還未說完,只聽他又說道:“你也不用埋怨你娘了,尹蒼梧敗後,正道魔宮之間頓時激起一股混戰,混戰之中,你娘被君奕臣殺死,魔宮大多數人也都戰死,沒死的就由那個什麼左使還是右使的帶著,說是退出中原了。”
這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娘她、她竟然死了?“不,不是這樣的,你說的都是假話,你都是騙我的,你都是騙我的,對不對?”葉飄零雙眼的淚水止不住地落了下來,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娘對她雖然狠心,但畢竟是骨肉相連,尹蒼梧多次救她,一直守在她身邊不離不棄,可恨自己竟沒有一絲可以報答他的機會,而阿笑、正道魔宮勢不兩立,自己與他,終歸是有緣無份……
葉飄零的淚水潸潸而下,而此際,她眼中的淚水竟不知道是為誰而流……她就那麼木然地坐在那裡,不知道時間空音,亦不知道自己此身在何處。
終於,容青蕪收了臉上那一慣雲淡風輕的樣子,起身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替她蓋了被子,輕聲說道:“幸好哄著你吃了點飯,要不然這身體可怎麼受得了?睡吧,睡吧,有時候長痛不如短痛,好好睡一覺,明天就雨過天晴了。”
話音一落,卻見葉飄零猛地放聲大哭了起來,一直哭到喉頭哽咽,然後將才吃下去的飯菜一口口都嘔了出來,直哭到花容慘淡,深身的力氣就象被抽乾了般,這才倒在床塌間不言不語,淚卻仍是止不住地流。
容青蕪看了那地上的穢物,低聲嘆了口氣,叫了名侍女進來清理乾淨,又看了看葉飄零那悲傷的樣子,終是搖了搖頭走了開去。
容青蕪轉身回了另一間院子,卻早有他的幾名心腹等在那裡,見他進來,忙問道:“公子,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容青蕪略微沉吟了一下便道:“不想玉滿溪這麼容易便死了,死了就死了吧,也沒什麼,尹蒼梧也死活不知,至於君永傲麼,他短期之內是不可能下地的了,這些都不足為懼了,我現在唯一想的……”容青蕪頓了一下,眼前閃現的是那一雙淺蘭色的眸子的少女,身形靈動得象是一隻活潑可愛的小兔子,想到此處,他不由得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轉而趕緊正了神色道:“我不是吩咐你們去崖下將尹蒼梧的屍體找回來嗎?現在找得怎麼樣了,要知道,我要他大有用處呢。”
一名下屬於是答道:“回公子的話,我們的人還在找。”
容青蕪點了點頭,又道:“倘若還沒死,便弄些老參吊住他一條命,倘若死了,總之也帶回來就是,其他的,就按原定計劃行動吧。”
眾人得了令,於是齊作鳥獸散。
葉飄零也不知道自己暈暈沉沉地躺了有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經腫得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了,好象睜也睜不開一般,她乾脆就這麼一直閉著眼睛,聽任自己無聲無息地流著淚,象個死人一般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一張冷的帕子落在了她的臉上,正覆在雙眼之間,她動也懶得動一下,然後帕子被拿走,她卻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她有片刻的恍惚,這個懷抱,不是阿笑的,除了阿笑,她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