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睡著了。”
小會客室的單人沙發,遂蓮白雙腳垂吊,一隻鞋還落了地。
從檔案裡抬頭的穆札露了個早知道會這樣的表情,“把冷氣調小,去拿毯子來,讓她睡。”
值班秘書趕緊出去奔走。
一切搞定!
整理服裝,非常有專業形象的秘書繼續回來執行工作報告。
“噓。”
呃?他……他……耳鳴嗎?
“我叫你安靜。”穆札瞪他。
額頭沁出少許冷汗,口水吞嚥困難。“陛下?”
“出去,把你剩下的報告打成文字,用Mail寄給我,我會看。”
破天荒。
值班秘書機械式的出去,不忘關上大門。
下午,要接待外賓。
瑞典國王卡爾十六世攜同王后一行抵達汶萊,進行長達三天的國事訪問。
因為有贈送拿督勳章的儀式,穆札不能不出席。
“如果小姐醒了,帶她到處去走走,參觀一下,總之,別讓她無聊就是了。”
別說成人的他偶爾也會對國家大小事務覺得厭煩,一個才十幾歲的女孩要是能心無旁騖的全程專注在他的工作上,那就不會是十七歲了。
值班秘書瞠目結舌,就算面對王后,蘇丹王也沒顯露過這麼溫柔的神情還有口吻。
穆札走出門後又轉回來。
“要是她想回寢宮,你送她回去。”
“是。”
“另外告訴她我晚上會回來陪她一起吃飯。”
值班秘書叮嚀自己要面無表情,這是專業、專業,但是,不敢置信的眼光還是洩漏他再度被驚嚇的事實。
不過,穆札開出來的很不幸是空頭支票—張,那一晚他直到凌晨過後才回到皇宮。
招待瑞典國王的晚宴拖了太久,又被王后絆住,別說晚飯,他連黃牛的理由也沒能解釋一下。
遂蓮白第一次被穆札放鴿子。
不過,扼腕的是這不是結束,而是一連串的開始。
一星期後。
江弄箏的葬禮以最簡單隆重的方式舉行。
依山傍水的好風水,穆札斥下重資,也取得遂蓮白的同意將她父親遂大同的墓從他處遷過來,夫妻兩人同居一處,再也不分開了。
為了避免招人非議,穆札排開每天跟不停的護衛還有秘書群,只帶著甩也甩不掉的桑科跟琴陪著一身素白的遂蓮白。
汶萊不是推崇佛教的國家,當然不興祭祀跟燒紙錢這樣的行為,可是,他也沒阻止遂蓮白,在在都擺明了她是不一樣的。
遂蓮白在有著松香風味的山上,陪著父親及母親靜靜的過了幾個小時才下山。
婉蜒的山路並不曲折,遂蓮白沒開口,穆札也陪著沉默。
來到市區,整齊的街道,悠閒行人,這裡跟她居住的鄉下差別真大。這些,都是她身邊這男人治理下的結果。
對兄弟有情,對國家人民盡責,他是個好男人。
“婚禮……什麼時候會舉行?”
她該長大了,以後的路沒有了媽咪,她該學著自己走。
“你很急?”
“這是我出現在你生活的最主要理由,既然這樣,我想盡快……”儘快把失去媽咪的痛苦忘記,儘快找到自己的立足點,儘快可以自給自足。
她想用最短的時間長大。
即使穆札對她好,她也不能這樣就把自己當盤菜端到人面前。
“我會用最快的速度辦理你跟奧雅的婚事。”
他怎麼可能會忘,這件事像心口上的針,不時螫著他,提醒著他就算伊斯蘭教規他可以娶兩個王后,他也沒把握遂蓮白肯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