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味來,叫那些個武官們也能遠距離的感受到這位蘇家郎君對護國大將軍毫不示弱的反擊。
這般高冷優雅的打臉護國大將軍,圍觀得久了,竟是叫一群大老粗們不明覺厲,每每看見寧家將軍不屈不撓的湊上去被打臉,圍觀群眾都忍不住摸著臉暗暗叫疼。
倒是叫一群官場老油條們也發覺了這位才出仕的蘇家嫡子確實不一般,輕易不敢在蘇寧瑜面前倚老賣老享受老油條欺壓小鮮肉的職場快…感。
漸漸的,二人的不和越發流傳甚廣,甚至二人還發生過街頭馬車相遇結果互不相讓,直接堵平安巷大半天,直到巡吏兵馬司的人苦巴巴的上前全解,這才讓貴人聚居的平安巷重新恢復了交通。
如此,過得將大半年,蘇寧瑜已經以十分驚人的速度升為了述古殿直學士,此官位之上還有敷文閣學士以及端明殿學士。
可饒是如此,須知拜相者一般皆為翰林學士之職,而述古殿直學士距離翰林學士,已然是十分近了。
不過大半年就成為了學士,確是驚愣了好一批熬資歷的老油條。
至於為何今上竟然會如此貿然賜下這般厚重的榮寵,除了大半部分因為江南蘇氏外,卻還有幾分是因為平日裡蘇寧瑜同寧將軍的“勢同水火”有關。
今上多疑卻又膽小怕事,性格可以說十分矛盾,一方面害怕警惕著寧家軍,另一方面卻又不敢主動惹上將軍府,便是心裡極其不爽寧家,也只敢自個兒偷偷憋著。
如此,幾次三番替他“收拾”寧大將軍的蘇編修,自然讓他越看越順眼,加上因為形勢所迫不得不妥協甚至漸漸依賴江南蘇氏,對於蘇寧瑜,自然手就放得十分鬆散。
這日正巧是過年之前的小年夜,雖是陛下已經封了御筆,蘇寧瑜卻還是少不得有放不下的諸多雜務,此時已是傍晚時分,蘇寧瑜卻還依舊在書房處理公務。
突然只聽窗外一陣翅膀煽動的,蘇寧瑜眼眸中盪出笑意,抬頭一看,果然瞧見一隻傻乎乎的灰白色信鴿輕盈的停在了窗臺上,右腳上綁著小巧信筒,左腳上偏偏還十分可憐的被某人綁了一株紅色月季。
顯然信鴿是被訓練得十分出色的,饒是小傢伙感覺十分不舒服的踢拉著左腳想要甩掉對於它來說有些沉重的東西,卻也只能單腳站立張開著翅膀保持平衡不敢真的用力蹬腿甚至彎頸去啄。
當然,若是蘇寧瑜知道鴿兄在被傻…逼主人允許放飛天空出使蘇府之前曾經受過某人如何慘無鳥道的折磨摧殘的話,定然就能瞭解鴿兄心中憋屈的心情了。
蘇寧瑜起身繞過書桌從旁邊小架上取了一把小米並一隻鴿兄專用的小食碗,行至窗邊擺好了給對方的犒勞加餐,這才將鴿兄特意抬起遞上來的左腿月季取了下來。
指尖捻動枝幹,不用低頭就能聞到淡淡花香,蘇寧瑜莞爾一笑,饒有興致的又拆了鴿兄急巴巴復又抬起的右腳上的信筒,抽出一張捲起的白色絲綢,上面果然有用特製墨汁寫著的字跡。
站在窗邊看完了信,蘇寧瑜隨手又給鴿兄另行添上了清水,這才捏著紅色月季花枝轉身回了書桌後,將花往旁邊天青色細頸花瓶中一插,也沒回信的打算,繼續埋首處理繁雜俗務。
灰白鴿子似乎也十分習慣沒有回信,填飽了肚子咕咕叫了兩聲算是打了招呼,就轉身飛了回去,準備回籠子裡好好睡上一覺。
雖是有幾個難兄難弟換班送東西,可抵不住自個兒傻…逼主人每日裡除了送信送花還得送紅線髮帶甚至玉佩抹額扇墜之類的,總之一切傻…逼主人認為鴿子們體力極限範疇內能承受的重量之物,它們這群苦逼都得任勞任怨的飛來飛去風雨無阻。
如今天寒地凍的加之前幾日又下了場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雖說今日漸漸小了許多,天上那寒風夾雜著小顆粒狀的雪珠子打在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