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你那未成形的孩兒在看著你為他報仇呢!去吧,去吧。。。。。。’
‘不,不,不會的,那一定不是瑜郎做的,不會的,瑜郎,瑜郎是愛我的,我們月下幽會,我們花前盟誓,我們。。。對,瑜郎還未我寫了那般可心的詩,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呵,蠢貨,蠢貨!’
甘四娘勉強壓下靈魂中不甘咆哮的心魔,那是她成為厲鬼的根本,那是千年不化的怨氣。抬眸看去,正好看見站在門口回頭看自己的蘇寧瑜,似乎在疑惑自己為何沒有跟上去。
甘四娘飄了過去,小心翼翼觀察對方,發現對方似乎並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對勁,這才鬆了口氣,想著若是瑜郎看見自己那副模樣,定然又會用戒備敵視的態度對自己吧。
只是想想那般場景,甘四娘就心頭絞痛,然而之前心魔那些話,卻總是不受控制的迴盪耳際,叫甘四娘接下來再也沒心思與自己的瑜郎好生親近親近了。
當初的真相,到底是怎樣的?
當初遭逢突變,哥哥們只來得及將她送出京城,甘家一百八十七口人就被下了天牢,之後不過幾日就斬首示眾,她這個從小被爹孃哥哥們寵著的小姐竟是連為家人收斂屍首都無法,也不知爹孃哥哥們最後葬在了何處。。。。。。
想到自己死前隱約聽見樓子裡那些粉頭兒交談間的閒言碎語,瑜郎竟是在父親死後一路高升。。。。。。
甘四娘一把收緊交握腹部的雙手,指尖顫抖,睫毛抖動,不,不會的,瑜郎不是那樣的人。。。。。
回房將大黑貓在窗前安頓好,又應了大黑貓的要求將小奶貓團成一團塞在她肚皮下,雖然附贈的小白毛不怎麼得貓大人的青睞,到底還是噴了噴鼻子將小白毛一同圈在了自己身邊,一大兩小這就在窗邊小窩裡安靜了下來。
如此情況自然是不可能接著繼續睡覺,蘇寧瑜就這麼安靜的同甘四娘隔著兩步的距離就在臥房外相連的小客廳坐到了天亮。
早晨金烏破曉之時伴著一縷紫氣,甘四娘不敢呆在外面,尋了之前封印她的女式短弓,指尖好似撫琴一般打入幾道濃郁鬼氣,這就簡單的將之改成了一個可以暫時棲身之地。
雖說乖乖躲了進去避開了破曉黎明時分,因著外面還有自己心心念唸的情郎,竟是連白日裡的灼烈陽氣都不管不顧了,過了破曉時分,又一轉身出來直直的坐在蘇寧瑜對面,也不說話,就那麼直白的盯著蘇寧瑜看,像是要將千年時光不回來。
倒是看得蘇寧瑜十分不自在,手上拿這一本書佯裝看書,卻是半天也翻不過一頁。
正當蘇寧瑜為難不知該起身下樓還是該如何,這厲鬼也不知會不會影響了樓下的下人們,若是讓對方留在樓上,自己又不放心正沉睡療傷的大黑貓一家三口。
於是當寧仲鈺帶著某種不可告人迷之心思內心澎湃不已的來到蘇家大宅,上樓推開親親表弟起居室一眼就瞧見了小客廳沙發上莫名其妙端坐著一位古典俏佳人,頓時心情劇變,那簡直是晴轉暴雨晴天霹靂啊!
而那位俏佳人看見推門而入的寧仲鈺時,更是恍若白日見鬼,原本嬌羞也紅潤不了的慘白小臉瞬間白中帶青青中帶綠綠中還帶著黑。
看見站在門口的寧仲鈺,甘四娘對對方的第一感覺是來自靈魂深處最原始的忌憚,第二眼才將對方奇裝異服一頭短髮的模樣與曾經身披銀甲手握□□滿身煞氣的護國大將軍玉羅剎相重合。
“寧將軍?!”
甘四娘驚呼一聲,竟是一時忘記了自己千年厲鬼的身份,恍若自己還是那嬌弱的宰相千金,抬袖半掩玉容旋身快步躲至旁邊一直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蘇寧瑜身後,惶惶然側眸眼角餘光偷瞧著寧仲鈺這煞神。
這遇見情敵剛激發出來的戰意就被甘四娘這明顯示弱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