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對不對現在想再把她塞回旅館去也不可能了,看看那間小旅館不止門窗緊閉,連剛剛老闆喊話的那扇窗戶的窗簾都已經拉上了,她猜現在她去叫門,裡面的人連理都不會理會的。
現在她真想薅住溫揚的脖領子搖著他問:你為什麼要停下來?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然而這都只能在心裡想想,畢竟溫揚什麼也不知道——雖然就算他知道了……桑田怎麼覺得就算他知道了,以溫揚的性格也還是沒辦法丟下不管呢?
她把目光又落回費藝涵身上,涼涼地開口說:“那我問你個問題。”
費藝涵小小的驚了一下,眼神開始左顧右盼地漂移起來,生怕桑田提起彩票的事——萬一桑田抓住彩票的事不放,拿這個當藉口不帶她走怎麼辦?
誰知桑田並沒有問彩票的事,而是問:“剛剛我們來的時候你應該也看到我們了吧?怎麼沒叫住我們呢?”
他們來的時候也是這條路,還被喪屍追著動靜不小。
這裡各家店鋪看著都門窗緊閉的,其實這種情況下誰不是留意著外面的動靜,哪兒會不知道他們經過。然而並沒有人開門讓他們躲一躲。
當然桑田並不排除費藝涵也許剛好就是沒看見,所以有一半也算是詐一下而已,比較不幸的是這一詐費藝涵就語塞了,吞吞吐吐的說:“那,那不是,這種事我也做不了主……”
桑田只是漠然地點了點頭,“那後來怎麼又叫了呢?”
費藝涵這回更說不出話了,其實她那時候的確是沒打算叫住他們的,因為那時雙方的處境是很明顯的——她在樓上很安全,而桑田他們正在被喪屍追趕。
這種時候開口喊他們,把喪屍引來,那不是傻嗎?
可是他們回來的時候就不同了——網咖老闆早已經把他們去了超市的訊息一個鋪子一個鋪子的傳開了。這可是事關物資的事,那麼大一個超市放在那裡白瞎,萬一三個學生真的出來了呢?他們是不是也可以考慮去進去拿東西了?雖然可能性非常小,但是萬一呢?
所以三個人再次出現,還揹著不小的揹包,費藝涵也就想到會跟桑田在一起的,搞不好就是那些體育生。他們竟然能從滿是喪屍的超市裡拿出東西來,體能比一般人好了不知多少。
她立刻就知道自己一定得跟他們走,留在旅館裡也是遭白眼,收了她那麼多錢和東西,給的食物還是少的可憐。再待下去情況也只會更糟,在有救援來之前根本不會變好。
她小心地瞅著桑田,只是桑田一臉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她是面無表情,因為她心裡在一遍一遍的日狗。
溫揚完全不知道這兩個女生之間是個什麼狀況,只是提醒:“桑田,天快黑了,我們得趕快走了。你們是同學就帶上她吧?”
費藝涵本來因為桑田是這三人裡她唯一認識的,她當然得先說動桑田。現在既然溫揚搭話了,她立刻靠上前,“我是桑田的室友,我叫費藝涵!”
溫揚微笑應著:“我是溫揚,那邊是卓禹,我們都是校田徑隊的。”
他一邊說一邊略帶疑惑的看了一眼桑田,按說室友這種關係應該是很親近了,雖說兩個女生之間看起來應該是有些矛盾吧,但桑田不是那種會跟人計較的人啊……尤其都到了這種時候。
然而桑田在前面走得頭也不回,看也不看費藝涵一眼。
費藝涵只能努力跟兩個男生套近乎,在跟卓禹打招呼卻被無視之後,她只能繼續跟溫揚邊走邊聊——
“溫~揚~溫揚?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學生會的溫揚!?年級籃球賽上率領大二隊獲勝的那個溫揚!一年級好多女生都好迷你哦!”她略有點羞澀的說:“嘿嘿其實當時我也很迷你的,只是後來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