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如何。”
“醫者不都會望聞問切的絕活,以劉太醫的本事,想必看看就清楚我的身體是怎麼一回事。”
宋敏舒以為,天生的不對盤大概說的就是她與劉潛這樣的。其實劉潛醫術不錯,她的小命也多虧劉潛才能保住,可她一看到劉潛看向她時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就忍不住想刺他幾句。原因無外乎是劉潛每次見到他,唇邊總噙著一抹了然的笑,彷彿她的心思全在劉潛掌控之中。
這種感覺讓宋敏舒異常不爽,即便是有師徒名分在身,宋敏舒心裡也沒將劉潛擺放在師傅的位置上來尊敬,該怎麼挑刺就怎麼挑刺。而劉潛對此顯然樂見其成,二人之間的相處之道,在外人看來難免不成體統,在知情人眼中,更是無理取鬧,卻無一人出聲阻止。
“以臣初步判斷,娘娘的身體已無大礙,再調養幾日,背宮規學規矩大可放手進行。不過娘娘的病情具體如何,臣還需把過脈才能確診。”
宋敏舒挑了挑眉,心裡忍不住給劉潛一個大大的白眼,不是說古人最終君臣之禮,可為何到了劉潛和她這裡,全成了空口白話。劉潛在雲陽宮壓根就沒有過守過臣子之禮,她相信劉潛便是橫著來,雲陽宮人也無人說他半句不是。一來她的“病弱之體”仍需劉潛的精心調養,二來她身邊的一等宮女,雲陽宮的掌事隨香隨緣對劉潛恭敬有加的態度,讓雲陽宮其他宮人更加肯定了劉潛在她心中的不俗地位,豈敢多說一句。這個暗虧她是吃定了,並不代表她無法在其他地方搬回場子。
宋敏舒眯眼一笑,甜美的笑容落在劉潛眼裡,卻是另一種含義。以劉潛這些日子對宋敏舒的觀察,一旦宋敏舒生出其他心思,便會露出這種滲人的笑。
“我知道劉太醫的俸祿薄,每月領的銀子少,吃的又不好,風一吹就倒,往後劉太醫來雲陽宮就和我一起用膳,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那麼多,浪費了多可惜。我也不能讓劉太醫因為餓著,精神不濟耽擱了診脈一事,拖累我的身體無法早日痊癒。這些日子太難受了,每天不但要喝難喝的藥,連宮規也學不了,半年之期過後,我卻什麼都不懂,會被舞陽嘲笑的。”
旁人以為宋敏舒年紀小,說話不著邊際,劉潛一聽,卻是嘴角一抽。他不就是用久病成良醫的理由噎住宋敏舒,讓她乖乖跟從他學醫,不料今日宋敏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委婉地告訴他,他劉潛醫術雖好,卻是體弱不得不從醫自醫的結果。他身量偏瘦,也絕對沒到風一吹就倒的地步,太醫的俸祿再少,怎至於眼巴巴跑來雲陽宮混飯,何況這飯還是因她吃不完,未免浪費才喚他同用。試問這世間有比他更憋屈的師傅,有比宋敏舒更囂張的徒弟?
且不說這些,合著她學不好宮規,在舞陽跟前丟了面子,乃是他身弱以至診斷時精神不濟診斷不準,延長了她病癒的時間。這一番話下來,他劉潛這一身醫術在宋敏舒眼中已淪落到一文不值的地步。
“娘娘的好意,臣自當遵從,即日起臣將日日入雲陽宮用膳,將身子養好,不至於拖累娘娘身體康復,也使臣將來有精力在醫道上走得更遠。”
說罷,劉潛扣住宋敏舒伸過來的手,食指和中指輕輕搭在脈搏上,好一陣沒有動靜,直到一旁的隨緣忍不住出聲。
“劉太醫,娘娘的身體如何,可有大礙。”
“娘娘的身體無礙,只是傷了根本,今後需靜養,切忌大動肝火。晨起在庭中走走對身體康復有益,旬日裡多看看書打發時間最好不過。”
隨緣將心放下,她沒有隨香肚子裡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只要宋敏舒平安,她能守護著宋敏舒,便心滿意足。
很好,劉潛還真和她槓上了。宋敏舒斜了一眼一臉高深莫測的劉潛,暗自咬牙。
明知今日之事由晨起散步引發,劉潛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得往上湊,過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