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道,“這倒是個新跡象。”
“馮德錦的靠山嚴景標調到省高新區任管委會主任後,他似乎就變了。”劉海燕道,“應該是他已經想好了退路,如果在富祥呆不下去,到時就讓嚴景標想辦法幫他弄走。”
“哦,也就是說後顧無憂,所以敢跟祁書記叫板。”潘寶山道。
“二把手之所以敢跟一把手叫板,大概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上面有人罩得住,能保能退;二是豁出去不怕事,兩敗俱傷也在所不惜。”
“馮德錦應該是兩種情況都有,不怕兩敗俱傷,因為有後路可退。”潘寶山道,“不過照我看,兩敗俱傷不太可能,祁書記硬得很,畢竟有市委郝書記在,而且同時好像也在向徐市長靠攏。”
“祁宏益有危機感,來富祥這幾年他動作太多了,容易被人捏住的地方也多。”劉海燕道,“小潘,這點要切切注意。”
“知道了大姐。”潘寶山點點頭,想到現在最想捏他把柄的人莫過於何大龍,而他對何大龍瞭解甚少,這對他很不利,於是問劉海燕,“大姐,下午我在局裡聽到點風聲,馮德錦的表侄朱桂波在梁延發面前大放厥詞,說是他找了何大龍的關係,透過公安局長鍾新義找到馮德錦,把我的越級提拔給擋了下來,那何大龍到底是什麼個來頭?”
“何大龍跟公安局局長鍾新義是朋友,鍾新義跟馮德錦又有著特殊關係。”劉海燕道,“明眼人能看得出來,馮德錦跟鍾新義是真正的共同體”
“這麼說朱桂波講得沒錯,他找何大龍託鍾新義的關係,讓馮德錦投了我反對票還是真的。”潘寶山道。
“馮德錦投反對票,主要還是出於本自的打算,他不想讓祁宏益把自己人安插到領導崗位上,所以不會單單因為鍾新義的要求而做出反對的決定。”劉海燕道。
“嗯,說到底也是巧合,兩下合一。”潘寶山道,“但不管怎麼說,這下還真是讓那個何大龍得意了。”
“何大龍那人,靠鍾新義的關係得益不少,在富祥道上也算是個人物,不過這幾年已經漸漸漂白。”劉海燕道,“好像現在開始涉足建築行業了。”
“估計那都是鍾新義的點子。”潘寶山道,“跟何大龍沾上邊就甩不開了,何大龍不安全,他鐘新義就有危險,所以他要幫助何大龍轉型走正道。”
“應該是,但那些就別多分心了。”劉海燕道,“總之那幫人能不碰就不碰,都是一攤渾水。”
潘寶山點點頭嘴上說是,但心裡卻不這麼想,何大龍一而再地找事,激起了他的鬥心,年輕,氣血足。
第二天,潘寶山就開始採取行動,他親自到國土局找宋家正,說祁宏益對採石場的事非常關注,已經催問了他兩次,而且說蓄水庫的事也不一定合適,會影響附近山體。
“看祁書記的意思,現有的採石場必須立刻關停。”潘寶山最後很直接地說道,“否則祁書記怪罪下來我擔不起。”
“那我更擔不起了。”宋家正呵呵一笑,“我馬上就讓礦產股把開採許可證收回。”
“最快幾天?”潘寶山在這事上不想有半點含糊,“我等著向祁書記彙報。”
“一個星期吧。”宋家正猶豫了下,“不管怎樣要人性化一些,讓採石場有點準備,退場時也順當。”
“行,那就一個星期。”潘寶山道,“宋局長,到時我請媒體來監督一下,也能起到些推動作用,給你減少點阻力。”
潘寶山說完就沒逗留,又去了環保局。
王一凡對潘寶山很敬待,他說只要三天就可以把採石場的環保證給吊銷掉。潘寶山很高興,但為了王一凡考慮,說也不用那麼急,跟國土局同步就行。
“同步也好,省得多些羅嗦事。”王一凡笑說。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