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陸猴兒的養氣功夫已然深厚異常,然看著眼前這一幕場景,看著堂堂一教之主如此模樣,依然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本以為東方不敗不過是好男sè罷了,誰想他竟會甘願扮身女子,自居妾侍,簡直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以至於他本來圓潤無暇的心境有了一絲鬆動,
便是這一剎那,眾人只覺眼前紅影一閃,東方不敗的身影已與陸猴兒不足兩尺距離,繼而就聞虛空繼而傳來一聲大吼,如雷霆炸響,然腦海裡偏又覺著應該是一聲悅耳的脆鳴,著實怪異之極,
而此時,陸猴兒那一襲青衫似是晃了晃,好似水中漣漪一般微微盪漾了幾下,有些扭曲起來,然則三分之一息後,又逐漸凝實,另一邊,東方不敗的身影已是掠回原地,只是他旁邊多了一人,正是之前被擒下的楊蓮亭,
“只是被勁力震了幾下,內府有些移位,好好養些rì子,就沒事了!”東方不敗搭了一下楊蓮亭的脈相,輕言道,隨後袖袍隔空一卷,將那太師椅攝了過來,扶著後者慢慢坐下,過程中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他有什麼損傷,好似一個賢淑的妻子服侍著丈夫,眾人看著只覺一股股寒意根本無法抑制,從尾椎骨直衝上百會穴,
楊蓮亭卻是有些惱怒道,“大敵當前,還跟我婆婆媽媽幹什麼,真是討厭!”
“是,是,你別動氣,小心內府氣血淤積,”東方不敗的語氣又輕柔了幾分,
楊蓮亭一副聲sè俱厲,而他卻偏偏顯得溫柔賢惠,如此怪事,著實令人毛骨悚然,陸猴兒忍不住以詢問的目光望向任我行,後者也是有些木然的搖了搖頭,更別說向問天幾人了,
“東方兄弟,你究竟在幹什麼呀?你為什麼甘心受這小子的擺佈,你知不知道,他找了個人冒充你,胡作非為,如今神教眾多長老都離心離德,轉投任我行手下,你當初辛辛苦苦奪來的基業,如今就要拱手相讓了!”童百熊看著面前的生死兄弟,實在是頭皮發麻,略微一想,便知那成德殿上端坐的定是個西貝貨,只覺一口氣難上來,運息了一會,才喘著粗氣恨聲道,
“我當然知道,蓮弟這是體貼我,為了我好,他知道我無心處理教務,替我代勞,那有什麼不好!至於鹿死誰手,還尤未可知,”頓了頓,東方不敗又言道,只是音線尖銳了一分,“倒是你,剛才為什麼不立刻停手,罔顧我蓮弟的生死!”
童百熊一怔,怒道,“區區一個rǔ臭小子,如何比得上我神教的基業,及一干兄弟的生死!”
聽及此話,楊蓮亭一直積蓄的怒火終是爆發了出來,猛地一個起身,喝道,“休要跟他多說,殺了他就是了,這老小子以往倚老賣老,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如今又險些害我喪命,還留著何用!”
看著楊蓮亭越說越激動,滿臉的漲紅之sè,東方不敗忙扶住他,溫言道,“蓮弟,你不要動氣,先坐下,我這就殺了他!”
一聽此話,童百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臉上滿是驚愕之sè,愣了一會,猛地大笑起來,笑聲中盡是悲憤之意,似是牽動了傷勢,一個岔氣,咳出了幾縷血沫,“他要殺我,你就真的要殺我?!”
東方不敗轉過身,慢悠悠地言道,“蓮弟要做什麼,我就一定會為他做到,童大哥,你我雖然是生死之交,可是你不應該得罪我的蓮弟,”
童百熊氣得虯髯鬍須亂舞,怒喝道,“我還以為你瘋了呢,還記得我們是兄弟,一向有過命之交麼!”
東方不敗輕聲道,“不錯,你得罪我不要緊,但是得罪我的蓮弟,就萬萬不能!”
童百熊卻是大喝道,“我已經得罪他了,那又怎麼樣!”
看著面前突來的鬧劇,陸猴兒有些啼笑皆非,不過細想來,卻又不難理解,這楊蓮亭平rì裡仗著東方不敗十餘年來積蓄的威勢,發號施令,胡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