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花，還是個小男孩？”不過問完後我馬上發現自己說的是廢話，他也意識到了，就朝我翻了個白眼，繼續往下說。

我悲哀的發現，住在我屋裡的人好像都不是那麼正常。他們有個共同的特點，好奇心異常的重。二狗和劉曉莉一起興致勃勃的看完了影片，並且，他還用手機把影片錄了下來。不僅錄了下來，在學校的時候他還給好幾個人看過。

然後，他有個好哥們在醫院婦產科，他透過哥們，取得了個早產兒的死屍，這兩天就在養那個小鬼，也就是我看到的灰影子。

二狗是個熱愛生活的人，他養這個小鬼完全是因為好奇心太盛，所以並沒有去經歷什麼三日還魂。

也正因為這樣，他幾乎有些駕馭不住那小鬼。每次召喚小鬼出來，都得用血，或者別的東西引誘小鬼，不像是主人和僕人的關係，倒像是乞丐對施主。

我打個比方你就明白了。養鬼的人最希望自己的小鬼是狗，對自己言聽計從，見到就搖尾巴；二狗的鬼卻像是貓，而且是貓裡面的高冷範兒。

他消失的幾天就是在鼓搗這玩意兒，然後最近幾天，他們學校發生了些詭異的事兒，他有點害怕，就過來找同案犯劉曉莉商量。

“什麼事？”我直截了當的問。

二狗猶豫了下，“有人死了。渾身像是被吸血鬼吸乾了血肉。死在小樹林裡。我們學校的外教這兩天都在找神父來淨化呢。學校不讓亂傳，對外說是營養不良猝死的，不過我知道不是這回事。”

“這人也看過你的影片吧？”我沒好氣的問。

他眼睛逐漸睜大，接著有氣無力的應了聲。“應該是。我把那影片錄在手機裡後，在我的隨身碟裡也複製了一份。經常有人問我借隨身碟。死的那人是我隔壁班的，好像問我借過。”

“總共有多少人借過那隨身碟？你估計有幾個人看過？”

“問我借過隨身碟的有六七個人，然後那影片被幾個人看過我就不好估計了。天哥你也上過大學，你知道的，宿舍裡在放片兒的時候，經常一群人圍著看。尤其是夏天，男生宿舍都喜歡光著膀子串門兒。”

我不說話了。一個詞浮現在我心裡，“流毒無窮”。

同時被我想起來的，還有幾個比較經典的橋段。

一個是《射鵰英雄傳》裡，歐陽鋒號稱西毒，他的毒最厲害的一點，就是可以無限複製。在大海里，他朝一隻鯊魚嘴裡灌了蛇毒，那隻鯊魚全身的血液都變成了毒液。第一隻倒黴的鯊魚被同伴吞吃了，吃它的鯊魚也都中了毒。這樣延續下去，幾天之後，整個海里的鯊魚幾乎死絕了，只剩下只嘴裡插著木棍無法進食的鯊魚保全了性命。

另外就是《午夜兇鈴》啦。一盤神秘的錄影帶，看到後七天內就會死。唯一活下去的辦法就是把錄影帶複製之後再發給別人。

還有就是艾滋病的例子。起初是非洲部落的人和大猩猩交配染上的，20世紀80年代年發現第一例，到了21世紀初，全球感染者已經達到了3000萬以上。

這種事兒不能深想，略微往下一推演，我彷彿已經看到了無數血腥的畫面。

不過我也沒法去責怪二狗。他在這件事上，也只是個棋子罷了。在他受到影片之前，這影片已經在網上流傳了，不知道被幾個人看過。

這時，那灰撲撲的影子陡然又出現在我倆面前。只是，他現在渾身都是傷，半邊臉高高腫起，看起來有氣無力的，像是要死掉。

“呼哧……呼哧……”灰影小鬼貓著腰，後背高高聳起，朝二狗咧起了牙。這種動作是貓科動物受驚，或者要捕食獵物時的進攻動作。

剛才是二狗強行命令他帶走飛劍，現在看起來這小鬼是把飛劍制服了，但是自己也受傷非常慘。為了恢復自己的傷勢，也為了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