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運說道:“陛下這幾天一直跟大宋的前宰相吳敏在一起,在無為寺嘀嘀咕咕的是商量著什麼陰謀嗎?不會是要對付我高家吧?” 這個半真半假的問話讓段和譽臉色大變,而在場的高家那些親朋好友卻笑的前仰後合。 他們一致認為這是高泰運開了一個玩笑,能夠跟皇帝開這種玩笑,說明高家在大理國地位何等尊貴,連皇帝都能開玩笑,而且還能開這種玩笑,所以無不笑的前仰後合的。。 高泰運卻眯著眼睛,嘴角帶著狡黠,望著段和譽。 段和譽聲音都有些結巴,說道:“相國說笑了,我就是跟吳相國談談佛法而已,怎麼可能做國相所說的那些事呢?” 他其實也猜到了,相國不可能不知道他跟吳敏這幾天都在無為寺閒聊的事情,因為相國肯定是在他身邊安插得有眼線的,而且不止一個。 由於這些眼線都無法靠近,高泰運只知道他跟來自宋朝的前宰相吳敏在無為寺密談,每次談都是一兩個時辰,甚至半日,這就足以引起高泰運的警覺了,他才用這話來試探。 見到段和譽臉上臉色大變,更是心裡嘀咕,難不成皇帝真有什麼圖謀嗎? 那又能如何?大理國有雄兵二十萬可都在他和幾個孩子手中,皇帝手裡除了一些大內侍衛之外沒有什麼兵士,高泰運實在想不出段和譽能對他怎麼樣。 之所以臉色大變,很可能是因為被自己這番話嚇的,畢竟就算你不做賊,有人指責你是賊,你也會臉上變色的,生怕被冤枉。 於是高泰運笑了,說道:“當然是開玩笑的,陛下不必介意,你既是我的表兄弟,又娶了我妹妹為皇后,你的女兒也嫁與我們高家。 咱們高家跟官家那可是骨肉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不要做什麼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來。” 段和譽聽得腦袋嗡嗡的,他彷彿兩個人調了一個位置,對方才是皇帝,正在告誡不大聽話的臣子,這話怎麼聽自己都不像皇帝的樣子。 心中苦悶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只是連連答應,還偷偷擦了把冷汗。 回去之後段和譽躺在龍榻之上,整個人都好像被抽了筋骨一般,心裡實在憋得慌他,甚至不敢起來,因為他身邊的人不知道誰就會把這訊息告訴給高家。 …… 就在段和譽躺在龍榻之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的時候,京城開封皇宮裡,皇帝趙桓也同樣夜不能寐。 他在面臨一個重大的決策,要不要拿下大理國? 他是要一統天下的,但是胖子是一口一口吃出來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所以他在南方早就做準備了,成立了軍事指揮學校,若干新兵訓練營,在當地招募甲兵。 在南邊訓練出來的五萬新兵都是熟悉熱帶叢林作戰的,在對大越的戰爭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同樣,他在西南靠近大理的區域內也設立了若干的新兵訓練營和軍事指揮學校,培養當地的將士,也培養出了大約五萬人。 同時在各地府州軍械間的作坊也在大量生產適用於山地作戰的武器裝備,這些裝備可以迅速的武裝,並投入戰鬥。 如果要拿下大理,他可以調集京湖戰區岳飛的十五萬兵馬迅速南下,趕赴西南參與作戰,因為金國人在這一年大的戰鬥就只有十月份的和尚原之戰,那一仗大宋是打勝了的,而且是大勝。 所以把那一戰交給吳玠,讓他按照歷史上來打就行了,只需要動用川陝戰區的兵力。因此,他完全可以將京湖戰區、京畿戰區的三十多萬兵力投入戰鬥,能夠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大理。 所以從戰爭勝敗的角度來看,他不擔心,也有把握打贏這一仗。 但是他擔心的是這次戰鬥是歷史上所沒有的,會因此引起怎樣的蝴蝶效應,會不會導致可怕的後果,他得謹慎對待。 發動對大越國的戰鬥,他已經儘可能小心,甚至採用了步步為營,逐步蠶食的策略,卻還是引起了可怕的蝴蝶效應,導致了大越國的宸英太后使用藏在下體的毒針差點要了他的命。 那場對大越的戰爭和宸英太后對他的行刺在歷史上都沒有出現過,只能判斷對他的行刺是大越國戰爭帶來的蝴蝶效應。 現在對大理國的戰爭同樣如此,在歷史上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