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怒氣勃發的瞪著趙仲湜說道:“趙卿,孤的話你沒聽到嗎?孤現在監國,難道還不能讓你抓這個大逆不道之徒嗎?”
趙仲湜朝太子躬身施了個禮,隨後說道:“太子殿下息怒,官家去中亞之前就已經交代下來了,雖然太子殿下您監國,但皇后和賢妃兩位娘娘攝政,所有重大事項都需要報兩位娘娘核准之後才能實施,所以今天這件事臣得稟報娘娘之後再做定奪。”
那話意思很明白了,你沒權,就別在這瞎逼逼。
太子鼻子都氣歪了,怒道:“十惡不赦,大逆不道之徒,人人得而誅之,你剛才沒看到嗎?他就大剌剌的坐在龍椅之上接受群臣朝拜,那是一個皇子該做的事嗎?”
趙仲湜依舊不溫不火,拱手道:“這件事恐怕另有蹊蹺,大宗正寺是否該管,需要請示皇后娘娘和賢妃娘娘定奪,請太子殿下見諒。”
太子被氣的再也說不出話來,又指著皇城司的司馬京說道:“那你們皇城司總該管吧?孤命你立刻將山河抓起來關入大牢,等候父皇聖旨,立刻馬上。”
司馬京同樣躬身施禮說道:“啟稟太子殿下,皇城司採取任何行動,都必須經過皇后娘娘和賢妃娘娘共同釋出命令才行,這是官家臨走前下的旨意,臣不敢違抗。”
同樣的理由把太子給懟了回來。
太子沒想到事情會這樣,明明三皇子山河當眾犯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可是卻沒有一個聽從他的命令上去抓人的。
這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無力,同時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在朝堂之上他幾乎沒有自己的勢力,就算給他機會展示權威,那也不過是面子上的事。
說到底,他缺乏屬於他自己的黨羽勢力。
他暗自咬牙,下決心一定要在群臣中培養自己的勢力,否則他說什麼都沒人聽,那再多的機會展示也沒有任何用處。
於是他只好憤憤的說道:“孤這就去稟報母后,請她定奪。”
接著他對身邊的侍衛說道:“你們給我盯著他,別讓他跑。”
隨後袍袖一拂,大踏步的往皇宮內院走了,撂下這一攤子不管了。
本來今日的賀壽慶典接下來還有宴席招待文武百官和各國使臣,可太子全然不顧了,只想著去找母后,然後把三皇子徹底打垮,這才是最重要的。
他之前交代三皇子的話只有他們倆知道,沒有第三人在場,沒有人能夠給三皇子作證,證明自己那樣告訴過他。
所以可以把髒水全都潑在三皇子身上,說成他自己想承受著九五之尊的榮耀,才膽大妄為接受群臣叩拜。
這小子到底才十歲,容易拿捏,這次就算弄不死他,後面太子也有自信,可以找到更多的機會把他往死裡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