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完顏亶就是老酒鬼,近些年來他是無酒不歡,早上起來都要喝兩口,每餐必喝,每晚必醉。
由於酒精考驗,尋常的酒他就算喝上一罈也不容易醉,因此往往喝了一肚子酒水叮噹作響,卻還沒有達到他希望的熏熏然的感覺,讓他很受苦惱。
為此他已經殺了不少釀酒的官員和釀酒師了,但依舊沒用,因為這個時代的釀酒技術,還釀造不出高酒精度純正的白酒來。
而現在宇文虛中拿來的幾壇酒,皇帝只喝了一杯便感覺到飄飄欲仙的感覺,非常高興,馬上下令讓御膳房準備菜餚,讓宇文虛中與他共飲。
畢竟是人家宇文虛中給他送來的美酒,這酒太合他胃口了,正是他想要的。
宇文虛中又特別擅長溜鬚拍馬,盡揀好聽的讓皇帝高興的話來說,在高度酒的刺激下,加上宇文虛中的阿諛奉承,皇帝完顏亶喝得非常的盡興。
最後喝得酩酊大醉,直接從桌子鑽到了桌下面呼呼大睡,宇文虛中便讓內侍將他抬到了寢宮安睡。
待他睡下之後,宇文虛中這才離開皇宮。
而這時近侍局直長大興國已經能勉強走路了,回來繼續當值。
皇帝完顏亶雖然狠狠打了他一頓板子,差點把他打死,卻沒有撤他的職,他依舊掌管著皇宮的鑰匙。
在宇文虛中準備告辭,大興國按照事先的預謀,故意出聲挽留:“丞相大人,今晚你就住在皇宮吧,萬一皇帝半夜醒來要跟你接著喝,我們到哪去找你去?”
這種事是經常有的,以前皇帝喝到深夜睡著了,醒來天還沒亮要接著喝,於是找之前跟他一起喝酒的人。
只不過跟他喝酒的大臣已經回去了,於是皇帝勃然大怒,把官員叫來訓斥或者打板子,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因此很多陪皇帝喝酒的官員,在皇帝睡下之後都不敢回家,只能是等在皇宮,等到天亮了皇帝還沒召見,這才敢回去。
因此大興國的這番話,旁邊的人聽了也都點頭,也勸宰相就別離開了,免得到時皇帝醒了找不到人。
實際上這一次皇帝喝的是高度酒,又是第一次喝,只怕到日上三竿都未必能醒得過來。
但宇文虛中採納大興國的建議,以此為由留在了皇宮,並住在了宦官住的屋子裡。
半夜,大興國故意進入寢宮去看皇帝的情況,然後他便快步出來叫醒了宇文虛中,說道:“陛下讓您和完顏亮、完顏秉德、唐括辯他們一起去陪他接著喝酒,大人您先進去。
老奴這就派人去叫右丞相完顏亮等人。”
宇文虛中便答應了,先徑直進了寢宮。
皇帝睡覺的屋子只有大興國這樣的近臣才能夠進入,其他人未經召喚是不能進入的,那是大忌,所以其他的宦官宮女都在廊下守候,見到宇文虛中進來都半跪施禮。
宇文虛中卻藉口等其他官員,站在寢宮門口並沒有進入,他就是要守在這,免得有人擅自進去發現破綻,就等著大興國去把完顏亮他們叫來。
實際上完顏亮等人早就已經等候在了皇宮附近,得到大興國招呼之後,便趕緊急匆匆來到宮門。
大興國告訴守城的官員,說皇帝召集他們去喝酒,因為是皇帝的身邊侍從,皇宮大內總管,所以皇城司守城官沒有任何懷疑,便讓完顏亮等人進入了皇宮。
他們一直來到了皇帝寢宮前,見到了宇文虛中。
宇文虛中朝他們微微點頭,說道:“陛下已經在裡面等得不耐煩了,趕緊進去吧。”
大興國又對廊下伺候的宦官宮女們說道:“你們都回去睡覺,不用守護在這裡。”
那些宮女宦官巴不得回去睡覺呢,一個個高興的答應,各自回屋去了。
大興國這才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