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清副將。每次,當他看到了兩人目光中的纏綿,心中都酸澀難忍,嘴裡對她更是不留情。可是,為什麼在看到她瀕死的樣子時,不顧一切的偷拿貢品天山雪蓮為她續命呢。
終是為了一個情字。
醜又怎麼樣,反正她那裡也不少人皮面具,每天都能看到新的容顏,他還賺了。再說,夫妻做那檔事兒時,黑燈瞎火的,又能看見什麼。
只要她平平安安的留在自己身邊,就足夠。
☆、君心難測試毒針
當彎月回到燕洲王府時;府中;氤氳著絲竹管絃之音。府外的侍衛;雖然在值守;可從他們陶醉的神情看來,已身陷這段飄渺的仙樂之中。
是何人;演奏了這段纏綿悱惻的琴蕭合奏?
當彎月走入自己的小院時;答案昭然若揭。她的三姐,坐在樹下,素手撫琴,寬大的衣袖在側翻飛。而宇文胤然坐在她的身旁;手持一柄長蕭,正閉目吹拂著。從遠處看,真是像極了從畫中走出的壁人。
看到五殿下持蕭的樣子,彎月恍惚間,似是看到了那個盤桓在心中的影子,曾經,他孤獨的坐在樹上吹簫,而她站在樹下靜靜地聽著,如是一夜。曾經的那些話如在耳畔,可那個人呀,卻決絕的離開了自己,連句挽留都沒有。
現在,他又在何處,那裡是否有秋天?
無心者秋,得心者愁。
彎月悄然離開,她那落寞的樣子,落在府中人的眼裡,無限淒涼。
府里人,先前都猜測江大夫身邊的女子和江大夫的關係非比尋常,而今,那女子深得五殿下的歡心,作為儲君的五殿下,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要一個女子更不在話下。只是,可憐了江大夫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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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這是剛收到的密報。”全福恭恭敬敬地將手中的竹筒遞給陛下,頭隨即低了下去。
風皇接過竹筒,抽出紙條,細看了一番,登時眉頭皺起:“這個逆子。”一陣咳嗽,待用手帕捂住時,一股腥臭上來,又是一帕見紅。
“陛下。”全福的手,在風皇的背上順了順,同時一手接過小太監遞來的茶水:“陛下,涮涮嗓子。”
然而,風皇推開了他的手,一個猛力,茶杯掉在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破碎聲。
一屋子的奴才,忙忐忑不安的跪下,唯恐陛下的龍火,發洩到自己的身上。
“你們都下去。”風皇啞聲道,他心裡的怒火,已經燃燒的無以復加。
一屋子的人,除了全福外,都識相的退了出去。全福的頭低低的,跟了風皇那麼久,他很清楚這位主子的脾氣,不該知道的,他絕不會去問去看。
一陣情緒波動,風皇的咳嗽又犯了。在喀出幾口血後,他啞聲問道:“全福,那個姓江的大夫,可查清楚了?”
“是的陛下,從雁城那裡傳來的訊息,雁城確實有江半夏其人,畫像也對的上。只是,根據那裡的線報,江半夏一直都待在雁城,很少外出,而且,半年前,他們全家忽然從雁城遷走,去了哪裡,至今也沒人知道。”
風皇的眼睛一亮:“繼續。他是如何入了老五那裡?”
“回陛下,江半夏在江州軍營裡,曾與五殿下打過交道,兩人相識倒也不奇怪。只是,江半夏前些日子,從外面帶回了一名女子,那女子近日裡與五殿下走的很近。剛才,那女子還與五殿下琴簫合奏,殿下對她,似乎有些上心。”
“哦,有這等事?”風皇挑了挑眉,眼中精光閃現:“那女子的身份,可是查清楚了?”
“回陛下,奴才只查到此女乃蘅蕪館的花魁惜音,在開苞那夜暴死在蘅蕪館裡,不知為何,被江大夫帶到了五殿下的府上。江大夫與她情感非比尋常,但此女現在還是個清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