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帛綸被他們當眾上演閨房的事嚇到了,呆若木雞愣看瞬間就奔進內門的兩人,許久才找回聲音叱罵:“毫無教化,不知斂恥,太不知斂恥了。”難於置信,這個地痞小子竟敢當著他的面幹此等沒臉沒皮之事。
“這這這……”湯伊渾身的汗是嘩啦流淌,張口結舌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這……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此等事在閨房內都已羞恥之極,可這位小兄弟竟在光天化日裡、眾目睽睽下,幹起來了。
牽著憫兒急急返回房內,落下門閂,阿真便把她抱上床猥瑣,然後越是猥瑣越是鬱悶,箭明明已按在弦上了,偏偏就是不讓發,這不是要讓人死嗎?直到柔若無力趴在桌上用過了午膳,整個人已是鬱悶到行屍走肉了。真真切切親身體驗到什麼是看得到、摸得到,可就是吃不到的滋味了,這種滋味遠比看得到,吃不到更難受,只要是男人絕對沒有人會願意去嘗,嚐了以後包證你連死的心都有了。
“駕……”
“駕駕……”
“駕駕駕……”
“快快快,右相有令,包圍各府各河,快……”
晌午時分,河中永興軍將領喉嚨巨大,撞開興元城門,馬上佔領下城牆,控制住城中百姓與府兵,親率大隊人馬急速向西城狂駕而去。
“不好了,不好了……”駭見大批兵馬兇狠闖進府抵,西城府的奴才們嚇的連滾帶爬,聲嘶力歇吶喊。
丘錙、貴夫人、姚萱萱正在談事,聽到這陣撕心裂肺驚喊,狐疑抬頭時驚見巨多兵馬如豺狼們以雷霆之速朝廳中急來。
“夫人,快……”丘錙嚇的臉色蒼白,推著身邊的夫人顫道:“帳……”
“站住,離開者殺!”永興將軍遠見有人竟敢私自離開,揚吼大喝了一聲,刷的一聲插出腰中利劍,大步前跨到廳門口,毫不猶豫便朝報信的奴才脖子砍了下去。
“嚇!”廳中三人駭懼看著小斯喉嚨噴出的血花,皮眼驀地大跳,臉色白青帶紫綠,一腳都不敢隨意走動,觸目驚眼駭看說殺人就殺人的將軍。
丘錙唇瓣發紫,站於廳中一動不敢亂動,任冷汗浸溼衣裳,咕嚕駭目看著闖進來就不吭聲的兵將,大段時間過去,才提著心臟顫抖詢問:“將……將將軍,您……您有……”
“閉嘴,等著!”永興將軍自已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聽領行事按照右相命令,控制四府三河,進府後誰敢報信、逃跑,一律斬殺,其它一概不知。
“來了?”又被楊青陽那巨大喉嚨給吵醒,阿真穿上衣裳興奮奔出門詢問。
楊青陽大力點頭,“來了,四府三河全被控制了,三河道與其它三府皆被押往西城府了。”
“憫兒,咱們去看看。”呆了這麼多天,阿真早厭煩了,興奮之極扯著憫莉急急便往隔壁跑,經過大廳時,沒看見皇上,大嘴更是高高撂起,原來皇帝老兒也不挺笨嘛,還知道不能現身呀?不現身就沒事嗎?他就說這個皇上是犯賤嘛,老子早挖好坑等你自動來跳了。哇哈哈哈!
一出貓了三天的徵西大都護府,阿真馬上放開憫莉,清了清喉嚨,撂起一抹冷厲暴烈狠樣,彷彿所有人都欠他錢似的,非常不爽,極度不爽,雷霆萬鈞朝隔壁捲了進去。
興永軍沒見過林阿真,正狐疑怎麼有個小兒郎突然來了時,驀然見廳中七名官吏卟通跪地嚇的直髮抖,馬上就明白此人必定就是右相了,趕緊單膝對跨進廳的小兒郎恭敬喚道:“末將叩見右……”
“不必,起來。”阿真板著個棺材臉,目光兇狠血腥,一副要把天下所有人都殺絕的狠辣模樣,風風火火怒跨於椅前,轉身落坐時怒掌拍的桌案都要裂了。
媽的,痛!心裡哀叫一聲,臉龐極度憤怒,對跪滿一地官吏大叱:“大膽賊子,轉過你們的身,抬起你們的狗眼看